“老公,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?你能告诉我这些,我已经?很高兴了。”

话音将落,男人才慢慢转过身。

只是?,江让看了对方一眼,心中古怪惊悚的意味却愈发弥散开来。

乔允南在对着他笑。

笑得很用力,两边唇线用力牵起,连带着那张漂亮脸皮上的鸢尾与疤痕都皱成了难看的弧度。

可是?,他本人似乎察觉不到分毫异常。

江让本来还想询问昨天发生的事情经?过,可见?乔允南这般情态,当下他却再?也吐不出分毫的字句。

他眼睁睁看着温柔的妻子步伐不自然地走出卧室,恍若一抹残破漂浮的幽魂。

屋外的风愈发肆虐,它?们捶打着灰绒布的窗帘,牵扯着冰冷的日光,钻入了这片温暖潮湿的洞穴之中。

江让盯着那一簇落在手?掌间的金色光线,半晌竟察觉不出一丝温度。

青年不由得收拢颈侧的衣衫,脑海中思绪纷乱,半晌,才像是?意识到什?么一般的想,原来,已经?立冬了啊。

...

走下楼梯的时候,江让闻到了一股香浓的味道。

青年打眼朝着摆满菜品的餐桌看去,滋补的蘑菇浓汤、蜂蜜鸡翅、芹菜炒肉......每一样菜式的摆盘都十分细致,看上去丰富极了。

身系围裙的贤惠妻子袖口挽起,正端来碗筷,看见?丈夫的时候,眼眸弯起一道月牙,温柔招呼道:“老公,快来吃午饭了。”

是?啊,已经?到晌午了。

江让心头微松,赶忙应声道:“来了。”

两人安静地坐下用餐,江让随意夹了几筷菜咀嚼,迟疑了许久,还是?忍不住心头的疑虑,低声道:“允南,昨天.....到底是?怎么一回事?”

青年只是?这样问了一句,没想到身畔的妻子的头颅竟像是?要折断了一般,越垂越低,好半晌,男人面前的餐桌上一滴、两滴地开始下起了‘小雨’。

江让顿时不敢多?说,他心中对乔允南到底是?亏欠的,失踪那么多?天,料想对方只会比他更加煎熬......

好半晌,大?约是?情绪稍稍稳定了几分,男人才慢慢抬起微红的眸,因为方才哭过,他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,睁大?的黑眸显出几分白翳,像是?一条被摔死的、软绵绵的死鱼。

乔允南张了张唇,看向青年的黑眸水光泛滥,眼皮颤抖如飞蛾一般,几乎用气音道:“老公,这段时间,我真的找了你好久啊......”

“昨天我故意装作被诺亚抓住的模样引蛇出洞,这才勉强把你带回家,老公,以?后不要再?吓我了好不好?”

江让当下赶忙应下,心疼得不行。

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对甘愿为自己?冒险的爱人无动于衷。

只是?,青年的感?情向来短暂,他的愧疚、心虚说到底也不过是?一种?虚伪的深情。

为了让良心稍微好过一些。

汤匙搅动浓汤,乔允南站起身,半塌下腰身,舀出一勺蘑菇与零星的几块光泽美好的肉块。

“阿让,”男人柔柔道:“你这段时间一定受苦了,一定要多?补一补,这是?我专门为你买的鹿肉。”

江让闻言一瞬间有些尴尬地动了动腕骨,掩饰性的垂头,他确实?受了苦,整个人都清减了几分,但却是?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受的苦.......

青年甚至都不敢多?看一眼自己?的身体,他的手?肘、颈窝、腰腹全都布满了斑驳的暧昧痕迹,大?腿与臀部更是?重灾区。

因为过于高强度的性.爱,江让的身体甚至被折腾出几分性.瘾的意思。

纯棉柔软的衣衫的摩挲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