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沐白知道,那是江让的妻子,乔允南,一位美丽优秀、众人称赞的舞蹈家。

青年甚至连嫉妒的力气都没有,他只是死死地垂着头,恨不得将自?己的头颅塞进汤碗中才好。

他羞愧于自?己对有夫之夫的觊觎。

他羞愧于自?己是个出来卖的贱货。

...

江让今晚喝得有些多了,是陈沐白将他送进车里的。

在司机关上门的前一刻,那潮红的、失了威严的乌发?青年轻轻圈住他的手臂,两?片红润润的嘴唇吐出湿漉漉的水汽,恍若令人失智的迷魂烟。

江让看着他说:“小陈,今晚来我这边吧。”

陈沐白心脏跳得极快,嘴唇更是干渴得近乎苦涩。

他顺从地坐进车里,当然,他也只能顺从,因为早在青年付账的一瞬间,他就?成?为了对方的专属用品。

物品自?然得发?挥属于自?己的价值,哪有什么资格肖想感情?

一路上,有些醉意?的青年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,意?外的是,他絮叨极了,甚至和?平日里沉稳锐利的模样有了天翻地覆的区别。

江让弯着眸轻声道:“其?实我当初看到你的第一眼就?想到了以前的自?己。”

“很辛苦吧?”

“没关系的,小陈,以后你可以依靠我,什么事都可以和?我说。”

男人三分?醉,演到你流泪。

江让眯着醉眼,眼看着身畔青年眼眶无措的湿润,努力压抑心底难以忍耐的痒意?。

一路上,他和?陈沐白谈人生、谈理想,从弗洛伊德的原因论谈到阿德勒的目的论,从荣格的人格理论谈到加缪的局外人。

一直到下车,跌跌撞撞进了别墅,他们才止住了话头,衣衫凌乱地吻作?一团。

当然,陈沐白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,他是个处男,没什么经验,只能生涩地任由江让掌握主动权。

他们吻得缠绵、激烈,像是两?尾交缠的发?.情期的花蛇。

一回生二回熟,陈沐白从一片湿漉漉的眼泪中学会了接吻。

可当他开始主动回应的时?候,却陡然被一巴掌扇回了现?实。

“跪着。”

面色怪异的青年满面潮红地如是说,他松了松自?己的衣领,肆意?而放.浪地露出自?己的胸膛与锁骨,漆黑的瞳孔倒映着无边的火光,仿若某种恶劣的捕食者。

陈沐白一瞬间头脑发?蒙,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。

明明江让前一秒还对他热情似火、温情脉脉,如今却陡然变得如此冷淡不耐。

陈沐白张了张唇,刚想说什么,“啪”得一声,又是一巴掌。

他整张脸被打得火辣辣的疼,膝盖更是被青年踹得跪倒在地,整个人狼狈得像是一条被棍棒揍得凄楚的小狗。

江让身上斯文的西装马甲早已?敞开,他半蹲下身,眉目间是闪烁着兴奋的暴戾,他冰冷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握住青年下颌,喉头微鼓,扯唇道:“我允许你说话了吗?乖一点,才能少受点罪。”

陈沐白浑身都在发?抖,他不敢反抗,更不敢说话,额头溢出汗水,双眸失神,疑心自?己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噩梦之中。

江让已?经再无法忍耐身体中的暴戾因子了,他倾身凑近男人,双手比较一般地握住对方纤细的脖颈,用力收紧。

青年眼睁睁看着对方额头缓慢鼓起的青筋,舌尖覆上,感受着舌下颤抖的肌肤,他慢慢地、温柔地、满足的盯着对方那双肖似妻子的眼眸道:“小陈,记住了,以后进了这栋别墅,你就?是我的狗了。”

“现?在告诉我,小狗应该喊我什么?”

陈沐白满脸涨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