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让此时本就敏.感的?过分,便是?连一丝一毫的?触碰都受不得,这般一来,他整个人像是?连骨头都要彻底软化了。
眼泪不住地?往下滴,青年朦胧失焦的?泪眼像是?一轮深陷泥潭中的?月亮。
楼胥回已经放开了手?,他轻轻慢慢地?啄吻着青年的?嘴唇,哑声道:“看?清楚,我到底是?谁?”
第129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44 操心你的男妈妈师……
那日的最后, 江让到底还是没能出去。
两人一直折腾到近黄昏才算作罢,中途楼胥回替浑身汗湿的青年喂了一次水,这才免得对?方因出水过多而晕厥沉沦。
甚至于?, 连当晚的晚餐,都是由男人一勺一勺亲自喂食下?去的。
整整一日,江让都像是活在一场狂风骤雨之中。
水汽氤氲的视线像是春日里的一场帷幕般的细雨, 它始终淅淅沥沥、永无停歇。
而身上男人停厄不住向下?滑落的银灰长发,则像是海底富有生机的妖物的触角,它们扫着青年湿润的眉眼、鼻尖、嘴唇,像是恨不得要将自己全部都塞进?对?方的口腔中、感受那温软舌尖的柔软、腔壁的温度才好。
无数次沉浮间, 江让几?乎觉得自己该是要被溺死?在其中了。
但他终究无法死?去,甚至, 在那一轮又?一轮的雷鸣海啸中, 青年的身体?变得愈发轻盈、剔透、满足,他仿佛彻底化作了一只被大海禁锢的鸥鸟。
潮湿病态的海浪牵引着它的脖颈, 汹涌澎湃地浸润它的羽翼。
自此,深蓝的海令鸥鸟背负起沉湿的枷锁, 再?无法振翅高飞。
江让醒来时?已?是次日的清晨,颊侧是一片属于?另一人的长发,它们柔软卷曲、窝在一起时?, 像是已?成型的、雏鸟的窠臼。
这本该是令人感到温馨、爱意融融的一幕。
可?青年的面色却并不好看。
江让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下?这般糜乱无常的场景,他似乎生来就不会?对?这些欲.望之事?感到羞愧、避讳。
即便这是他有记忆以来,第一次拥有肌肤之亲。
对?于?江让而言, 他更在乎的其实是为什么不早不晚、偏偏是昨日。
即便青年失去了一切的记忆, 但他仍然能通过这件事?察觉到对?方高高在上的、甚至称得上刻意和怜悯的态度。
仿佛他只是对?方囚在掌中的一只幼弱的雀儿。
身畔的男人已?然悠悠转醒。
男人自然而然地依着青年半坐起身,面色看上去没有丝毫的心虚或是异动,他拢了拢肩侧卷曲漂亮的长发, 从前苍白的面颊上如今焕发出几?分满足湿红,见青年眉目微拧,不由得咧唇关心道:“阿阏,怎么了?是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江让抿唇,薄白的眼皮微微颤动,倏尔撑开,他认真看着眼前人,嗓音沙哑而缓慢。
他问:“昨日,我为何会?变成那般模样。”
见江让这般冷然质疑地盯着自己,楼胥回眸中情.热慢慢消减了几?分,他眸光微闪,好半晌柔声无奈道:“阿阏,你?果真是将从前的事?忘得一干二净。”
“你?忘了吗?”男人裂开红唇,朦胧的日光窸窣落在锐白的齿尖,他的眼神一寸寸打量着青年,像是试探、又?像是灌输理念一般。
“阿阏你?向来心善,几?年前于?秘境中救了一人,却被对?方恩将仇报,反下?了蛇涎之毒。”
楼胥回叹息道:“那蛇涎之毒极为霸道,每月都会?有一日令人失去理智,只懂得寻欢□□。昨日,便是那蛇涎之毒发作的时?刻。”
江让没有说话,青年面色不变,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