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办?不认他吗?我同?你和离都不可能和师尊割席!”
他第一次对?罗洇春袒露出自己最真?实、自私的想?法,认真?冷然?得令人窒息。
“说到底,师尊才是我最亲近的人,就算你嫁给我了,你也只是个外?人。”
“罗洇春,你弄清楚自己的定?位行吗?”
......
罗洇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。
他只知道,自己离开前,还隐约听到青年满不在乎的一道近乎锥骨的轻嘲。
“师尊,别?为?他操心了,他就是自己想?不开。等他想?好了,还不是要自己凑上来求我和好......”
心脏似乎已经痛到不会再痛了,罗洇春踉跄着摔倒在曾经与青年爱意融融的小院中。
昔日高高在上、矜贵的罗小少爷如今摔得浑身?淤泥、狼狈不堪,形同?乞丐。
他并未自己站起来,只是突然?像是发疯了一般地?坐在泥地?中,用力地?拉拽着自己头顶凌乱如杂草的发丝。
他连哭都哭不出声音,只是可怜地?翕动着嘴唇,痛苦地?喘着气。
青年就这样僵着身?体,从白天坐到夜晚。
从始至终,江让都不曾出现。
罗洇春得到的,只有青年郎心似铁的冷漠,似乎暴露出真?实的面目后,对?方如今连半分安抚与怜惜都不肯给他了。
星夜闪烁,晚风飘零。
罗洇春终于哭干了最后一滴泪,他面色惨白,如同?木僵的人偶一般,机械地?从袖口取出一张千里传音符。
金丝蔓延,像是劈开暗夜的利刃。
他漆黑的瞳孔爆满血丝,轻声细语道:“楼胥回,结果出来了吗?”
金丝波动,腔调古怪的男音顿了顿,好半晌道:“已有眉目,不过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