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陆响配合,无论是?录制求助短信、还是?勒索视频,男人都是?全然听之任之,从不反抗。
这群绑匪们似乎图的是?钱财,见目的达到,给他们注射了两针肌肉松弛剂,便将?两人丢在一旁。
只是?这些?膀大腰圆的家?伙们似乎十分仇富,尤其针对陆响,言语与动作?之上多有?羞辱。
他们团团将?被困的大少爷围在中央,嬉笑嘲弄、拳打脚踢。
被捆在一旁的江让期间鼓起勇气,试图阻拦那?些?人的暴力侮辱,但他仅是?露出这样的意向,便被苍白着脸的陆响死死护在怀中。
男人的脊背承受着那?些?暴徒的踢打羞辱,眼下?的泪痣衬得他皮肤愈发病白似鬼,额头微卷的发丝如铁钉般顺着汗水、灰尘、侮辱、暴力狠狠扎入眼球。
他分明痛苦得脸部都扭曲了,可手臂却始终像是?护着命一般地护着青年,不肯让对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。
夜已经深了,春夜的晚上十分寒凉。
那?些?囚徒早已进入里间温暖的房屋休息,骂骂咧咧、粗鲁的声音也慢慢变得模糊起来。
一直等到所有?的声音消失,江让才敢小心地、费力地挪动身体,他轻轻抚过男人面上青紫的伤口,低声颤抖着问:“疼吗?”
青年的目光柔软而隐痛,光是?看着男人身上的伤痕,那?微微泛红的眼眸便忍不住落了泪。
陆响的眼神?在某一瞬间温柔的不可思议,他眼下?的泪痣在昏暗的月光下?雾蒙蒙的,像是?凝着夜间的露水,只消片刻,便能?划下?一个温柔的弧度。
男人哑声安慰道:“我不疼,江江别怕,咳咳......我们很快就能?回家?的。”
江让没说?信,也没说?不信,他只是?轻轻倚靠在男人的肩侧,像是?一只即将?失去温度、独自临寒的小动物,蜷缩在他最后的浮木旁,努力瑟缩着试图取暖。
随后便是?第二天的来临。
第二天是?个难得的大好晴天,可陆响却分毫感觉不到温暖,甚至,他隐隐察觉到,那?些?匪徒不怀好意的、看好戏似的态度。
陆响一开始只以为对方又要开始施以暴力,于是?,男人咬牙表示,钱陆家?一定会交给他们,但是?他作?为陆家?的独子,若是?受伤严重,只怕他们最终于不仅拿不到钱财,还可能?遭到来自大家?族的狙击报复。
但那?群人却只是?笑嘻嘻的,仿佛不曾听见男人的威胁,也毫无前一日拳打脚踢时?的阴戾。
一直等到傍晚,陆响才终于明白对方为什?么?用那?副神?情?看着他们。
被捆束一整天的人根本没什?么?精力,甚至因为注射了过量的肌肉松弛剂,他们两人都急需补充营养、填饱肚子。
可绑匪们只拿来了一碗饭。
他们像是?十分热衷于看到情?人反目一般,兴致盎然地表示,这碗饭,只允许两人中的一个人吃。
面色惨白、伤痕累累的男人几乎没有?分毫犹豫的让给青年。
可这一次,青年却轻轻摇头,那?双深黑的眸第一次这样温柔、接纳地看向男人。
江让分明看上去精神?状态也很糟糕、整个人灰扑扑的像是?只淋了雨的麻雀,可他却积极打起了精神?。
他温柔的、像是?哄着孩子一般地低声劝道:“阿响,你昨天才受的伤,今天必须吃一点?东西,我饿一顿没关系,下?一次再补回来就好了。。”
“阿响,你得好好的,如果你倒下?了,我也没办法一个人出去,我会一辈子都深陷在这里。所以,你就听我这一次,好不好?”
陆响眼眶赤红,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,仇恨的眼神?恨不得将?那?些?绑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