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代表八贝勒愿意给她们一个名分,而不是随意当做通房侍婢。

八贝勒洗漱完,也没了用早膳的心思,早早的就去上朝,宁可站在外面挨冻挨饿都不愿去看锦玉的脸。

胤禩觉得最近真的太不顺了,先是皇阿玛不再召见他伴驾,又是老大有了儿子。

现在自己不光一个孩子没见到,又要被锦玉当做生孩子的工具。

走到府门口,胤禩顿住脚步:“昨天你是怎么守得书房门!随意便让人进到爷的书房?”

身边的长随一脸欲哭无泪,这阖府谁不清楚八福晋的性子?

他是能将人拦下来,但拦下来之后八福晋肯定会找他算账。

八贝勒要是能护住他也成,关键不是护不住么?

上次挨了八福晋十个板子,到现在屁股还隐隐作痛呢。

“是奴才的失职,求贝勒爷赎罪。”长随很干脆的跪在地上。

爱咋咋地吧,他可不做那猪八戒照镜子,里外不是人的活。

就算八贝勒因为他没守好门不用他了,八福晋也不会亏待他。

胤禩看着身旁的长随,也没解释,直接就跪在地上的模样,他额头青筋凸起。

他不懂这些个奴才是怎么想的么?他太知道了!

“知道错就行!罚你三个月的月俸,再有一次,你就自己回内务府吧!”说完了胤禩一甩袖子便出府翻身上马。

也不坐什么娇子了!

他现在火气旺,转头看向府门上挂着八贝勒府的牌匾,心中不由嗤笑。

应该挂八福晋府才对。

等后院的郭络罗氏起身听说八贝勒已经走了,还让谷蝉谷雨给她敬茶时。

锦玉皮笑肉不笑的对身边的左春感慨道:“看来八爷还挺满意她们两姐妹的。”

左春小心的瞧了瞧自家主子的脸色,才低声劝道:“福晋放宽心,那就是个玩意儿,若是有了身子,也好为福晋分忧。”

顿了顿才继续劝说道:“只要能给福晋分忧,尽快有了身子,福晋就算给她两分颜面又何妨,终归在八爷心中和这府中谁也越不过您去。”

刚刚还表情和缓的郭络罗锦玉不知道想到什么,脸色又陡然难看起来,她阴恻恻的看向身旁为她梳妆的左春。

“听你这个意思,也是想为本福晋分忧了?”

左春一下就跪了下来,双眼诚恳的看向锦玉:“主子,奴婢万万没有这样的心思,奴婢生是主子的人,死是主子的鬼,怎么会起这样背主的心思!”

锦玉定定的看了左春半晌,才继续说道:“若是你真的怀上了八爷的孩子,本福晋便同你做姐妹又何妨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…”

“格格!您这话是要逼奴婢去死啊!奴婢打小就服侍您,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,您怎么能不信奴婢?奴婢在此起誓,若存了这样龌龊的心思,便叫奴婢一家包括奴婢都万箭穿心,不得好死…”

“好啦!”锦玉笑着打断左春的话,伸出手将她扶起来:“你这丫头,算了,你若不愿,我便不勉强了。”

锦玉无奈的摇摇头,拉着左春的手,从首饰匣中找到一个金丝绕虾须镯套在左春手上。

“我相信你还不成么,快收了泪,好好给你福晋我打扮打扮,一会还要喝她们两个的茶呢。”

左春点点头,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。

她从小便同主子一同长大,最是了解她家主子的性格。

那是最见不得别人将她东西分走的性子,又独又强势,最恨的就是背叛,尤其是身边人的背叛。

若是今天她点了头,她就得在贝勒府的井底,湖底去见明日的太阳了。

再说,一个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贝勒爷有什么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