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鹊鹊，以后有什么打算啊。”饭后，休息厅里莫文盛挤眉弄眼，“不打算收了时序吗？”

他这话也就是图一乐，没真指望席鹊回应他。

可结果席鹊吃完手上兰时序剥给他的橘子，淡淡道：“要收的。”

“噗咳咳咳！”莫文盛被酒呛进了气管，好半天才缓过来，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
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兰时序，“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对小鹊鹊下手了？？？”

兰时序也是一愣，“小鹊......你的意思是？”

席鹊从沙发上站起身，“你不放心y国不想走也没用，今天你就得跟我离开这里。”

莫文盛还以为席鹊的意思是他要带着兰时序离开y国去其他国家游玩，还乐呵了一下，“你俩真行啊，度蜜月都约好了？”

可是乐呵了一会儿，发现除了他以外，两人都是一脸认真。

他终于察觉到好像有些事情即将超出他的认知。

兰时序温声，“小鹊，我从没说过我不愿跟你走。那时候我不就承诺了吗，等到y国的事情结束，我就是你一个人的。”

席鹊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动了动，他似乎想问些什么，但还是没有问，只故作高冷道：“你识相就好，跟这个世界说再见吧。”

“不是，你俩到底在说什么啊？”莫文盛摸不着头脑，“跟这个世界说再见？？？你俩要殉情？”

“不至于这么疯吧！”

兰时序顿了顿，看着席鹊，“能跟他说吗？”

席鹊面无表情，“兰时序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世界的，现在拯救完了，我要代表上天把他接回天上去。”

听着对方一本正经说这种话，兰时序没忍住轻笑出声，又在席鹊瞪过来的那一刻无辜地收起笑容。

莫文盛本来想问，你俩是不是嗑药了，直到看见席鹊徒手在空中撕裂出一道裂缝。

世界观崩塌。

再听兰时序跟他简单说了一下，恍恍惚惚点了点头。

“等等！”莫文盛突然支棱，脸上又出现了熟悉的欠揍的笑，“我有两个问题！”

“一、你俩以前是什么关系？”

“二、时序他被回收以后，这个人格是算死了吗？”

席鹊：“......”

沉默了片刻，他忽略第一个问题，转而看向兰时序，“第二个问题你不想问？”

其实刚才他就是想问，兰时序不怕被回收以后自己就算死了吗。

连莫文盛都能这么快想到这点，兰时序不可能想不到。

两人都看向兰时序，想知道他会怎么说。

或许会说不怕吧，席鹊淡淡地想，毕竟这个人从来都是个不怕死的性格。

“这个不重要吧。”兰时序温声，“反正我现在都是小鹊的了，小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
“你说呢，小鹊？”他笑吟吟看向席鹊。

“......”

席鹊发现他真的就完全没猜对过兰时序的回答。

本来还想着吓唬几句，可是看着对方笑意盈盈的模样，又蔫了。

有气无力摆摆手，“想多了，你一直就是你，只是你的灵魂当时碎得太厉害了，虽然拼了起来但还不稳定，需要带去其他小世界接着温养，温养好也只是让你恢复记忆，没有其他任何变化。”

他倒是希望兰时序能变变性格，但对方的身份就注定了不可能......

月亮就是为了照耀苍生而存在的。

“你走进去就行了。”

“这道裂缝吗？”兰时序上前，好奇地往里面迈了一步。

下一刻恐怖的吸力传来，他连错愕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，就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