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哪点值得小鹊这般放不下?

而且......兰时序总感觉这封信的内容有些不寻常,似乎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缓缓看向最后一段。

「兰时序,我不会放开你的,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,变成鬼也要缠着你。」

手中的信纸突然被抽走,兰时序回头,愕然看着席鹊直接把信纸一揉,塞进了嘴里。

“我踏马就知道那老秃头不是好东西!”他一边吞一边骂。

“做什么呢,快吐出来,上面多少细菌!”兰时序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了,赶忙去掰人的嘴巴。

席鹊不肯吐,反而加快了咀嚼的速度,最后硬生生把这么大一团纸吞进了胃里。

“你!”兰时序又气又无奈,“你身上伤都没好,抵抗力本来就差,还这么胡闹。”

席鹊嘟囔,“学长你变了,你以前从来不会偷看别人东西的。”

兰时序一顿,责备的话到底还是说不出来了,转而屈起指节轻敲席鹊脑袋,“这话不对,这些信本来就是小鹊写给我的,我怎么看不得?”

要说扯道理,一百个席鹊都不是兰时序的对手,他你啊我啊好半天,最后没了声。

还很丢脸地打了个嗝,吞纸团吞岔气了。

“有什么好看的,字丑死了,我自己都看不懂......”

兰时序想伸手替席鹊拨开几根进嘴的头发丝,但顾及自己刚才挖过土,还是作罢。

“这信中每一个字都是小鹊对我的真挚情意,我感动都来不及,又怎么会不识好歹嫌弃字迹。”

听到这话,席鹊满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,“打住打住,什么狗屁情意?这又不是情书!”

兰时序深深看了眼席鹊,弯腰从地上的金属箱子里慢条斯理挑拣出几封信。

“这一封,小鹊说梦见了我。”

“这一封,小鹊说想与我再一起喝茶吃点心。”

“这一封,小鹊说想要我帮你梳头发。”

话语停顿了片刻,兰时序轻轻摩挲那封信,柔声道:“婉伸郎膝上,何处不可怜。”

“只要小鹊想,学长日日都愿意为你梳发。”

“不、不用了,我觉得我头发披着就挺好的,有贞子的加成哈哈哈.......”

席鹊干笑两声,这会儿已经尴尬到埋头在地上找地缝了。

他发誓,要是这时候地上能出现一条缝,他绝对把自己打扁塞进去。

特么的那时候写信怎么没轻没重的,什么都往上面写!

要是知道有一天会被学长看见,然后还念出来,他当初一定直接一把火烧了。

小眼神悄悄抬起来朝兰时序那边瞄,发现对方在盯着自己看,就又咻地缩了回来。

“就、就算我写了,但这也不能说什么情意不情意的,我是把学长你当好朋友,学长你果然还是被莫文盛那个傻逼传染恋爱脑了,去看看医生吧。”

兰时序面有揶揄,“可我不觉得文盛会让我替他梳头发。”

就算对方真提出这个要求,他也不可能会答应,那样的场面他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
可偏偏对象换成小鹊,他就又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了。

其中也许多少带了点照顾顺手了的原因,席鹊自理能力太差了,公学两年中兰时序经常会觉得自己在照顾一个不省心的孩子。

“就算这些都不作数,那刚才被小鹊吃掉的那封呢?”

在席鹊惊恐的眼神下,兰时序发挥出了他过目不忘的能力。

“死也要与我死在一起,变成鬼也要缠着我。”

兰时序低笑,指节抵在下唇,“虽说有些过于极端,自戕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