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所有人都在他询问往事时提过,席鹊很能打,但看对方单薄的身板,他又怎么忍心让对方护在自己身前。

迈入茶馆,刚一推开包厢的门,兰时序眼前黑影晃动,破空之声袭来。

几乎在同一时间,身后的人飞速掠过,下一刻血液飞溅,有什么东西从眼前呈抛物线摔落。

几息之间,尘埃落定。

兰时序瞳孔微微放大,将如今包厢内的情况收入眼底。

原本在他身后的席鹊手持细丝,勒在此次会面的男人脖颈上,血液顺着划口缓缓流出。

地面倒着一个身材强壮的保镖,双手从腕部齐齐绞断,鲜血狂涌。

刚才就是他守在门口向着兰时序挥拳。

那个坐在餐桌边原本满脸高傲的男人已经被吓傻了,颤巍巍举起空无一物的双手在头旁,“误、误会都是误会,我只是想给个下马威而已,真没想杀呃”

脖子上的细丝勒得更紧了点,他连声求饶,“我真不知道席先生您会来,不然我绝对不敢破坏规矩的,您信我,我下次再也不”

席鹊漆黑眼底缓缓透出诡异的猩红,“学长在这,有你狗叫的份?”

第6章 第 6 章 他跪在你衣冠冢前面跟个未……

闻琛只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,倒了八辈子血霉了。

那个死了五年的兰时序诈尸回来,把整个帝都弄得风声鹤唳就算了。

今天不就想弄个下马威,让对方收敛点,知道自己这个最高权力掌控者之一不是吃素的而已吗?

结果居然碰上席鹊了!

整个帝都的白色灰色黑色势力谁不知道,惹谁都不能惹席鹊。

这就是条野狗,死了主人后彻底疯了,谁敢去挨上点,就等着被活活咬死吧。

别人还会权衡利弊,但这条疯狗不一样,无牵无挂毫无顾忌,只要盯上你,那就是不死不休。

偏偏他强得都不像个人了,这五年里多少杀手,多少雇.佣.兵接悬赏去杀,哪个手上没有热.武器。

可结果呢?

现在全躺在对方的墓地里。

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,但这条疯狗确实硬生生在盘根错节的帝都杀了片净土出来。

小心翼翼转动眼睛,对上那双渗出猩红的眼睛,闻琛一瞬间腿都开始发软,差点滑下椅子。

这能是人吗!啊?!

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,他今天死都不出家门。

席鹊不语,视线扫过几个将手枪对准他跟兰时序的保镖。

闻琛一个激灵,“放下,都把枪放下!滚出去!蠢货你们要害死我吗!!!”

要是开了枪,席鹊死不死他不知道,但他肯定死。

保镖们拖着那个断手的同事出去了,还顺便擦干净地上的血,闻琛艰难挤出一个讨好的笑。

“席先生您看这丝线......”

席鹊死死盯着他,“你还是去死吧。”

“小鹊,冷静些,我没事。”

冰凉的手背覆上温暖的掌心,温度传递过来,席鹊愣了愣,眸底的猩红潮水般褪去。

他转头,兰时序正担忧看着他。

距离有些太近了,呼吸都有片刻交融在一块儿,但这会儿兰时序好像并没有注意到。

闻到熟悉的书卷香,席鹊猛地一激灵抽开手,将细丝收回。

“那、那你们慢慢谈我去外面等你!”

说完也不等兰时序回答,席鹊夺门而出。

前后的反差让闻琛心中咆哮,不是,这兰时序祖上是有什么训狗大师吗?!

包厢外。

席鹊看着自己的手背,感受到错杂的心跳,突然就抬手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