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却已经把男人的吩咐传下去了。歌声已经停了,纱幔拉开,露出了纱后美人的身姿曼妙。美人抱着琵琶刚要离开,门却猛地被人一下子推开了。
夫人的身影就在门口。
手里,真的拿了一根棍子。
这一刻走廊的光似乎从夫人身后射出,光芒万丈,把夫人衬托得犹如天神。
男人站在原地,看着太太的身影,视线慢慢下滑,又看了看她手里的棍子。
这一刻男人的神色有一霎那的怔忪,好似那已经死去的童年回忆,在这一刻袭击了他。
“哎呀哎呀弟妹,”
成年男人身材高大,站在原地没动,老流氓花荣却已经笑了起来。挥挥手让助理都下去,花荣走过去想拿她手里的棍子,却被女人一挥手躲开了,他又笑,“有话好好说。你怎么提着棍子就来了?这么多人,你好歹要给 Benson 留点脸面。”
“花总你好啊。”
“这个棍子啊,”
夫人站在门口,虽然拿着棍子,可是脸上并没有什么愠色。她笑了笑,掂了掂棍子,还在笑,“是夏至给我……”
“什么?!”
“花荣!”
“好你个花荣!”
又一条棍子突然从女人后方挥出,男人躲闪不及,堪堪被棍子打了一半打在了胳膊上。夏至的身影突然就在她后面出现,女孩不知道怎么晚了几秒到,冲了过来越过白秋就要打他,柳眉倒竖,“你自己天天喝酒嫖娼就算了,今天居然还来带陈敬一起玩!你自己天天不检点就罢了,还带坏别人的老公!你们也不怕得艾滋病!”
“我哪里有嫖娼?宝贝儿你可别乱说!”
刚刚还说“她敢打你”的老男人此刻威风不再,在棍子的挥舞下也只是东躲西躲。挨了几下之后他又想伸手去夺她手里的棍子,“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?这次是 Benson 喊我来的!女人也是他点的!不信你问他,这是他的道场!”
哗啦!
乒乒乓乓!
夏至却没有听他狡辩,棍子挥舞几下之后,漂亮的茶盏和酒杯已经被扫到了地上,碎成了渣。
“我信你!”
“女人都是别人硬塞给你的!你花荣那是冰清玉洁,那是一点儿也不想要!”
白秋站在门口,特意走开了几步,给这对打得热闹的夫妻让出了门来;花容已经握住了夏至手里的棍子,又一把把人抱住了,夏至还在挣扎;老男人看看朋友,打了一个招呼,拖了人往后门走了。
明亮的房间,破碎的茶盏碎片,捆好的纱幔,还有那个来不及离开站在角落躲起来的美人儿。
房间安静了。
白秋拿起棍子男人皱了眉,后退了半步。
白秋拿起棍子,敲了敲自己的手心。
窗外已经响起了汽车发动声,发动机的轰鸣和夏至的叫骂声混在一起,白秋好笑地看了一眼自己一脸严肃的先生,一屁股坐在了刚刚花荣的座位上。
“来人啊!”
坐在椅子上,白秋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皱眉的先生,干脆抬起手开始喊人,“给朕上十个帅哥,歌舞上起来!大家接着奏乐,接着舞!”
助理都跑光了,根本没人响应夫人的召唤。
抱着琵琶的美人儿在角落期期艾艾,拿着琵琶犹犹豫豫,不知道该不该过来继续唱。
“还不快点滚!”男人终于开始骂。
美人儿终于滚出去了。
房间里一片清净,既无人奏乐,也无人跳舞。
白秋撇了一眼男人,棍子一抬。
陈敬皱眉,往后一退;
她笑了,眯起了眼。
“老公你们男人活得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