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斯年去男性试衣间换伴郎服。陈从周扭头问温卿:“你怎么不和我说他也会来啊?”

“我昨晚电话里和你讲了啊。”温卿不解。

“啊,我没听到。我就听到你说明天九点半来接我。”陈从周想起来了,昨天自己是在卫生间刷牙,听到电话响就过来接起来,本来想卧室接完电话再去刷牙的,中途要去卫生间吐一口嘴里的泡沫,然后再回来卧室的时候听到的就是九点半这句话了。确实是自己漏听了。但是演戏要演足:“没事的,反正总是要见到。”

温卿继续解释:“你也知道的,陈珂结婚晚,好哥们没结婚的很少了,顾斯年是伴郎。”

陈从周应该说什么呢?因为他是伴郎,所以我不做伴娘了?那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在逃避吗?真正放下的人是直面前任的。这样想着,嘴里说出来的是“我没问题的。”然后看着温卿的这套婚纱,挤出一个笑脸:“还有别的备选吗?”

“还有一套。”温卿心里也觉得吃惊,不知道陈从周是真的放下了还是表面淡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