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从周知道自己下手很重,可是她不这么做就要把自己“憋屈”死了。

陈从周放手以后,顾斯年疼得流出了眼泪,“周周,你谋杀亲夫啊。逗你的嘛,就喜欢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。你是不是想把我掐死了,再找一个。”

陈从周本来想说,“不知道是我们谁想再找一个。”

但是她忍住了。

正所谓,小不忍则乱大谋。这点道理,陈从周还是懂的。

事情的突破来得很快,这个晚上,顾斯年见了小丁。

陈从周跟在身后的时候想到他们为什么在这里见面了,因为孕妈们晚上都要睡美容觉,大概晚上十点左右就要睡了。

而顾斯年每次是十点半走。

晚上又没有孕妈做面部护理,也很少会有人往这边走。

真是绝佳的偷情圣地。

陈从周把头贴在门口听。

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,像是解衣服,又像是别的,推搡声?或者拥抱声?

他们说话的声音不高,陈从周听不清楚。偶尔能听到小丁娇滴滴得喊“斯年哥”,也能听到顾斯年好像在说:“不能,小丁,你穿好衣服。”

陈从周有点害怕推开这扇门,似乎这扇门会毁掉她重新信仰的爱情,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:进去吧,去探究你想知道的事。

陈从周直接推门而入。

好嘛,真是活色生香。

小丁脸蛋娇美,上衣凌乱得挂在手臂上。

陈从周都觉得顾斯年不上手实在是“暴殄天物”。

陈从周感觉得身体里有一股血一下就冲到了天灵盖,让她有点低血糖的感觉。

很短的时间,陈从周就觉得自己胸腔里都是怒火了。

站在距离小丁一米之外的顾斯年看到陈从周进来,赶紧就要开口解释。

陈从周抬手让顾斯年闭嘴。

“不要说,什么都不要说。顾斯年,我只信我眼睛看到的。”

小丁脸上是惊慌之色,立刻就跪下了。“顾太太,顾先生对我有恩,我没有办法报答……”

陈从周慢慢坐在床上,打断她:“所以你就以身相许?好大的牺牲啊。”

陈聪聪在转脸看向顾斯年,语气还是那么得波澜不惊:“顾斯年,你知道我们国家是一夫一妻制吧?还是想来个金屋藏娇?藏的还是小你这么多岁的娇妻。”

顾斯年并不心虚,但是这种事让谁看了能不误会,急的满头是汗,“从周,你先听我解释。”

“解释?解释什么。解释你们孤男寡女为什么共处一室?还是解释她为什么解开了内衣?还是解释你们干过的别的苟且之事给我听!”

顾斯年还没说话,小丁又抢先开口了:“顾太太!”

她倒是先声嘶力竭起来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“有理”的那一个呢。

“我爸爸需要做肾移植,现在有匹配到的肾源了,我没有钱,顾先生借给我五十万,做我爸爸的救命钱,他是我的恩人。”

“我出来打工这么多年,见到的男人不少,他们要么是图我的色,要么是想花我的钱。只有顾先生,他什么都不图我的,无偿帮助我,我想回报他。”

小丁哭起来也是美的,有种支离破碎的美感。

听到这里,陈从周让顾斯年脱下了外套,她亲自给小丁裹上,扶小丁起来。

再怎么说,衣不蔽体跪着算怎么回事。

不知道是同为女人,还是因为做了母亲,又或者是年纪大了,人间疾苦见多了?陈从周的共情能力比年龄小一些的时候要强。

陈从周共情的是小丁年幼出来打工,又遇到家人患重病,没有能力去负担昂贵治疗费用时候的无奈,是很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