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赶紧做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,往浴室看看,听到里面的水流声,才放心得和陈岚说起来,“你们走了,我赶紧看了新闻,目前在全力搜救了,好在雨停了,哎,现场那个滑坡程度,我看了都忍不住落泪得担心。”

陈岚双十合十给祈祷:“上帝啊,小顾是个好孩子,求求你,能让他平安回来。”

陈从周洗完澡就闹着要手机,回家来就被拉着做这个做那个的,到现在都没看一眼手机。

周文说:“啊,你手机没电了,在我屋里充电呢。你先别玩了,去播放胎教音乐睡会吧,在医院就没休息好。”

陈从周认可这个方案,也没有起疑心,回屋去午休了。

一觉无梦,睡到了晚上,起来看着窗外的对面楼的灯都亮起来了,夜空黯淡下来,看不到星星。

她坐在黑暗的房间里,又觉得悲伤了,是那种爱已经离你远去的伤感,是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失落。

晚饭又是吃了一点点,照例去公园散步。回来又听周文和陈岚轮流给肚子里的宝宝读故事书,上胎教“品德课”。

明天还要上班,陈从周这一晚睡得很早。

第二天上班的时候,陈从周还是从周文房间拿的手机。这才想起来,已经两天没有摸手机了。

陈从周自从换工作到苏夏公司,就需要每天打车上班了。

司机很健谈,上车就开始和陈从早聊天,问她孩子几个月了,还说他们家是两个女儿,是他努力工作的最大动力。

很快关于工作的话题就聊完了,司机说起:“不知道我们辉盛的那位总裁,被救出来没有。”

陈从周不知情,问:“救?发生了什么事?”

司机很吃惊,“你还不知道啊?我们滨海的那个辉盛集团知道吧,辉盛的总裁去看望资助的山区孩子,被泥石流掩埋了。”

辉盛的总裁?顾斯年?泥石流?掩埋?

这些字陈从周都知道是什么意思,但是组合在一起,陈从周怎么听不懂呢?

前几天在医院的时候,是有看到云南泥石流的新闻,但是这和辉盛总裁又有什么关系。

司机还在侃侃而谈,陈从周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没了声音。

她耳朵里嗡嗡的,打开自己的新闻客户端去浏览一切关于泥石流的新闻,目前的所有报道都是,滨海市辉盛总裁在泥石流中失踪,搜救扔在进行中。

那也不一定,不一定就是顾斯年。他是每天把工作当恋人的人,应该没空跑这么远。

这是陈从周安慰自己的话。她一遍一遍得拨顾斯年的电话,电话那头是冷冰冰的机器人语音播报,已关机状态。

陈从周拿着手机的手颤抖起来,整个身子也忍不住得抖。

到了目的地,陈从周赶紧下车给代主任打电话确认消息,代主任还想瞒着的:“从周,谁和你说的?没有的事情。顾总,在他办公室呢。”

今天是工作日,顾斯年一向到的早,陈从周的心被悬在了半空中:“代主任,那你把电话给顾斯年,我有事找他,他电话关机了。”

代主任没想到陈从周会来这招,没办法了,瞒不住了,哽咽着和陈从周说:“顾总,他出事了,在云南,遇到了泥石流,生死未卜。本来,第二天他就要回滨海的。”

陈从周的手机掉在地上,整个人也瘫软了。

她不是遇事情就六神无主的人,她没有上楼,给苏夏打了电话,“夏夏,我要去一趟云南,你能不能准我几天假。”

苏夏知道大事不妙了,赶紧问她在哪里。

苏夏到的时候,陈从周还瘫坐在地上,看着苏夏来了,眼睛里忍不住得流出泪水,像是夏日雨天屋檐边落下的“珠帘”。

陈从周有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