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相宜睁开眼,握住了?他的手腕:“宴舟,不可以。”
贺宴舟正视她沉静且不容拒绝的双眸,渐渐泄了?气,有些事情做了?,她会?生气。
见他放弃了?这个打算,秦相宜松了?口气,那天是?昏暗的夜晚,可今日不一样,她不能被他看见她衣领下的一切,她不想。
虽说这些天与?他……本就荒唐,可这已?是?秦相宜最后的解药,她垂下眼,她的心思并不单纯,她很自私,在贺宴舟心里留下最美?好的她,是?她唯一能做的事。
可她没想到,一颗头直接埋了?上来,湿湿热热的气息逼近,伏在她的颈窝里。
他在那里落下了?深深的一个吻,秦相宜感觉自己的皮肤被吮吸啃咬着,从尾椎沿着背脊攀爬上来的酥麻感令她失态。
她紧咬住嘴唇,轻轻喘哼出了?声。
她更未察觉,贺宴舟的手悄然又攀上的她的肩,指尖在衣领边缘磨蹭,然后拽住扯下了?她的肩,露出一片白?花花的肩膀。
第33章 第 33 章
贺宴舟咬得本来就很轻, 当晚除了黏糊糊,几乎什么也没留下,现?在她的肩膀上哪里还有什么咬痕呢。
她拉起衣领, 皱着眉凶他?道:“宴舟,说了不许了。”
贺宴舟目光沉沉直视她:“姑姑, 我看到?了。”
秦相宜抽出手, 侧身坐着, 并未说话。
她伸手抚着颈窝出红红的一片圆圆的印子:“倒要想想今日?该怎么出门才?是?。”言语间尽是?嗔怪。
贺宴舟垂眸看了她一会儿,她背对着他?。
他?伸手抽出一旁的雕花柜子,从里面?取出一条白?绒绒的兔毛围脖,环过她的头, 围在她的脖子上, 一下子将那枚红印遮得严严实实。
秦相宜站起身, 率先走了出去。
她闭口不谈的事情,他?就算亲眼看见,也问?不出什么来。
他?既怕她生气, 又不得不做些?事。
秦相宜进了一旁的杂物房,没过多久,拿了一把软剑出来。
她说:“这是?我小时候练武用的,宴舟,你?忘了吗?我可?有一个做大将军的父亲,小时候父亲教过我一段时间剑术, 你?刚刚看到?的伤, 就是?我那时候留下的。”
她说得言之凿凿, 贺宴舟看起来像是?信了, 垂眸不语。
她又道:“正好今日?去会武宴,不如我也拿着这把剑去, 跟那些?新科武举进士比划比划。”
许是?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,秦相宜当场举起剑舞了两下,腰间的金线流苏被晃动得哗哗作响,残影勾勒出她婀娜的腰肢。
两下过后,她垂下手:“年?纪大了,真是?舞不动了,父亲教我的都是?些?花架子,一点攻击性也没有,只能伤到?自己。”
贺宴舟拉起她的手:“你?不用会这些?。”
两人从秦府后门出去,上了街。
秦相宜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戴个帷帽,最后还是?作罢。
能如此这样,与宴舟清清白?白?地逛个街,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明明二人关系远不似从前那般清白?,秦相宜却情愿什么也不避了。
他?们并排走入人群中,是?大部分?人视线的落点。
可?她是?仪态端方、矜持不苟的贵女,而他?是?光明磊落、高风亮节的君子,他?们走在一处,又有谁会说些?什么呢。
他?们的步伐相近,肩膀时不时碰撞着,他?们表面?上看起来那么清白?。
可?秦相宜实在是?美,无人不在谈论,今日?那位与贺小郎君走在一起的美人是?谁家贵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