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木苔知道皇八子死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后,一直不肯告诉海兰珠的原因,她就怕海兰珠接受不了这个打击,谁承想海兰珠到底还是没能过这关。
想到这,木苔定了定神,叮嘱了顺崽一声,就带着苏茉儿去了关雎宫。
“庄妃娘娘您来的正好,我家主子正闹着不肯吃药呢,您帮奴才哄哄吧?”得知木苔是来看海兰珠的,海兰珠贴身侍女达春就忍不住对她祈求道,她知道现在估计就庄妃能劝动了,忙不迭地将她迎进门。
海兰珠这会正虚靠在榻上,她的脸色苍白如雪,略带一种病态的娇美,瞧见木苔来了,笑着问道:“怎么,躲了好几日了,现在倒是愿意来看看我了。”
“哪有躲。”木苔嘟囔了一句,面上又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走到了海兰珠身边,迎面就对上了海兰珠的双眼。
此时的海兰珠比较以往要更加虚弱,但一双眼却格外的亮,看见木苔的那一刻宛如干涸的沙漠之人看见水一样,充满了渴望,细看下却又带着坚韧。
见她这样,木苔也只能干脆做了下来,回顾了下自己原先准备的,好半天后才开口说道:“要不然我先给你讲个故事?”
期待了半天的海兰珠难得没有保持住自己的美人姿态,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躺回到了榻上,不顾之前文雅回道:“还有什么屁就快放吧。”
全然一副,我看你怎么敷衍我。
她这样,木苔也不管她爱不爱听了,还是将自己准备的故事说出来了。
其实很简单,无非就是木秀于山林,风必吹之,又或是简单的成语,枪打出头鸟。
但木苔还是以一种颇为温和的解答方式告诉了海兰珠,看着她躺在床上无声落泪的样子,木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,身处后宫哪有那么简单的。
“我懂了,你回去吧。”海兰珠没管脸上的眼泪,冷静地对木苔说道,她不是不懂,只是一直以来不愿、不想懂,终究是她自作孽害了孩子。
睹见她这样,木苔也不好在说什么,只是在临走时忍不住说了一句,“不怪你,怪的只是这个吃人的环境,以你的性子应当是还击并不是自艾自怜,都说你像菟丝子,我却觉得你像刺玫花,谁要是伤害你或是想摧毁你,都要扎满手刺。”
说完便出了关雎宫,站在门口望着宫中那常常的索伦竿以及盘旋的飞鸟,耳后是海兰珠又哭又笑的声音,木苔只能感叹都后宫的女人又有几个容易得,那索伦竿竖的再高也满足不了人心里越来越多的欲望。
就好比,顺崽仗着木苔这几天心不在焉,就敢要求吃两碗蛋羹了,被木苔好好揍了顿小屁股才安静下来。
这会在宫里没瞧见木苔了,又跑出来找,看木苔在宫门口发呆,不由得好奇地叫了一声:“额娘~”
木苔醒过神来冲他笑了笑,一边抱起他回宫,一边问道:“吃饱了?”
“饱啦~”顺崽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,示意木苔看,惹的木苔忍不住抬手戳了一下,他又往后一缩发出阵阵孩童的笑声,与海兰珠的低泣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那一瞬间,木苔似乎明白了,什么叫做人的悲欢喜乐并不相通。
不过帮海兰珠做的事她也做到了,经过这些天的调查,她也查的差不多了,八阿哥的死亡原因其实是惊惧之后身边人出了漏子,感染了风寒后高烧不退而病亡。
实际上其中参与的人已经找出来的,只是幕后的人还没彻底揪出来,但木苔已经将目光对准了娜木钟了,只是苦于没有证据,娜木钟不愧是草原上昔日的囊囊太后,下手十分果断,知晓内情的人恐怕都被她处理的差不多了,找不到一个活口。
好在木苔在查了好一阵后,找到了一个算是证人的嬷嬷,通过她的一些表述弄清楚了,娜木钟是用的什么手段,她也将事情原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