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只会说对不住这句话吗?梅公子,以后就别来纠缠我了,你难道还不明白在你暴露关系的那一刻,以后你是梅公子,我是雀儿,仅此而已。”
梅青瑞道,“不,我不要和你分开,我以后会好好的做官,待我有能力与家族抗衡之日,定要风风光光迎你过门。”
雀儿苦笑一声:“梅公子,你出门有仆从随侍,用膳必选最贵的酒楼。身为梅家嫡子,自幼锦衣玉食,何曾尝过人间疾苦?不过是看了几本才子佳人的话本,便以为真情能战胜一切。可是这世道远比你想象的残酷得多。”
梅青瑞固执地摇头:“是,我是幼稚,是天真。但我的心意绝不会变,即便你已不再等我,我也会一直追求你。”
说罢,他从怀中取出一只金灿灿的孔雀放在石桌上,转身离去。
雀儿拾起那只金孔雀,方才强装的冷漠瞬间瓦解,泪水无声地滑落在孔雀金色的羽毛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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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姜多善和雀儿两人痛斥一顿后,梅青瑞的头脑倒是清醒了不少,可心中对雀儿的执念却丝毫未减。
他时常悄悄跟在雀儿身后,看她提着药箱穿行在贫民窟的陋巷间,为穷苦百姓义诊施药。
偶尔也会趁人不备,偷偷溜进陆府,躲在假山后看雀儿侍弄她的草药园子。
自上次在梅府被姜多善痛打一顿后,梅青瑞如今见了这位外甥便如老鼠见猫,即便在官场相遇,也不敢如从前那般热络地打招呼。
给他一百个胆子,他也不敢当着姜多善的面去纠缠雀儿,只能蹲守在陆府外,待确认姜多善出门后,才敢偷偷溜进去。
这日,他又如往常般潜入陆府,却不料姜多善去而复返。
梅青瑞吓得魂飞魄散,慌忙躲在一堵墙后。忽然,他看见姜多善伸手在墙上某处一按,那看似寻常的砖墙竟无声滑开,露出一道暗门。
梅青瑞心头狂跳。这暗门如此隐秘,其中必有蹊跷。若是贸然闯入被姜多善发现,怕是又要挨一顿好打。
可强烈的好奇心如百爪挠心,他终究按捺不住,待姜多善走远后,也闪身进了暗门。
门后景象令他毛骨悚然,漆红的墙上停满漆黑的乌鸦,空气中弥漫着刺骨寒意,明明还未入冬,却冷得人牙齿打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