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到此,她不由对满月这个小孩产生了一阵反感,就如同上一辈子姜逢说她欠她的一样。

已经没事了的贺舅舅听着他们说话,听到满月这个名字是也是多看了小孩两眼,然后把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:

“满月?这名字怪耳熟的。”

中年男人长了一张慈悲脸,笑起来尤其和蔼:“我那个外甥有个朋友好像就叫这个名字。”

满月好像被雷劈了一样。

段周:“那还真挺巧的,说不定还真是我们家小孩呢。”

满月想撕了他的嘴。

而贺舅舅想了想:“这倒不太可能,我外甥十六了,他那个朋友也是十六,应该只是个巧合。”

“您外甥!”提到贺文景,沈芝芝忽然激动插嘴,惹得舅舅诧异看她一眼。

沈芝芝:“我是说,还挺巧的,不过您外甥现在在哪里?”

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,沈芝芝都是不知道贺文景这阶段在哪个国家治病的,不是她没问过,而是贺文景从来不愿意跟她提起。

现在提到了,她难免没控制好。

贺舅舅奇怪了两秒,“啊”了一声:“他现在在国外,忙着学业呢。”

沈芝芝继续问:“是哪个国家?”

贺舅舅警惕起来:“沈小姐你这是……”

段周立马打圆场:“她这人就是好奇心重,您别介意。不过还真这么巧,您外甥朋友名字跟我们家小孩一样啊!”

说着说着,话题就慢慢到了满月身上,或许是因为外甥口中提到过的名字,贺舅舅对满月自然而然地亲切起来。

沈芝芝被下意识忽略了,虽然有点不平衡,但也无可奈何。

直到贺舅舅的助理来接他了,这场意外的相遇才算圆满结束,离开前,他给沈芝芝和满月各一张名片。

满月端详着看了眼,省教育厅厅长,李烨。

段周:“呦,还是大官呢。”

教育厅,姜逢这次来东市的另一个任务就是代了解教育部成立基金会,他们这是遇见管事的人了。

“那是谁?”

另一边,姜逢注意到了从亭子边离开的人,开口问道。

小沙弥:“哦!是李厅长,施主,我刚刚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只要你能接受保密,我们可以尽力满足你的要求的。”

姜逢:“东市教育政策怎么样?”

小沙弥:“东市的人口多,省又是人口大省,上面虽然重视教育,但难免有资源分配不均的问题,占比还不算少数。

有很多地方都资源匮乏,由此衍生了许多问题,不过最近听说教育部要成立一个基金会,这些日子做准备工作呢!政府拨的经费有限,按这位的性子,估计这波是要冤大头坑钱了。”

冤大头姜逢靠着树干上,树影落在他的衣服上摇曳,他挑了挑眉:“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?”

小沙弥挠了挠头:“嗨!这位厅长每半年来一次,跟我师傅相熟,总能提到一些这方面的事,不过施主……咱们现在聊的是保密的事,你……”

姜逢不听了,抬腿就走。

小沙弥:“诶!你到底答不答应啊?”

六月,于东市和英国来说都是炎热的季节。

某个私人医院里,少年身着了一身病号服站在窗前,露出半张侧脸,阳光照在他过分苍白的面容上,带不来一丝暖意。

两只鸟在空中盘旋,他望着窗外,长睫遮住了眼底,盖不住过分的疏冷。

“您该吃药了。”

一个西方面孔的护士说着标准的中文,小心翼翼地提醒着这位脾气古怪的主。

谁让这整个医院全都是为他一个人服务的,不仅要在他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