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爷报道去。想赶着投胎我随你, 但?我的药不能浪费,喝掉。”
“大夫,我……”这药喝与不喝, 已无多大意义, 她要赶回去,可对上?陈大夫一脸怒气?, 苏木心想,算是报答人家一番好意,喝药耽误不了?多少时间, “谢谢大夫。”
直到苏木走回坐下,端起药喝,阿九才后知?后觉,师父这是在拐着弯骂他脑子连屎都不如。他反驳道:“师父,师娘说我这叫大智若愚,我现在笨,等哪天我通窍了?,您就?会对我刮目相看了?。”
“是没那么笨,都知?道大智若愚是什么意思呢。”陈大夫被?气?笑了?,在苏木喝药时,蹲在她身?前。阿九高高大大,衣服也?大,苏木穿上?根本不合身?,难得她用几根腰带将衣服系紧,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。他抬眼,“喝完药,把裤脚卷起,我看看。”
连阿九都能看出这血量不正常,陈大夫不可能不知?。
“大夫,我膝盖没事,谢谢您。”苏木喝完药就?要离开?,被?阿九按住肩膀,不让她走。
阿九:“你走路都快瘸了?你不知?道啊,要想能早点回去,就?听师父的话,别推三阻四了?。”
“这……”苏木有些为难,对上?阿九眼里的催促和陈大夫脸上?的凝重,她只好解开?绑脚,须臾,双膝上?的伤口展露在二人面前。
阿九顿时倒吸一口气?。
陈大夫不作声,猜到可能严重,没想会这么触目惊心。
双膝都被?划破,大约拇指长的伤口,像是被?什么刺穿,因长时间泡在雨水中,肉都翻了?出来,深可见骨。本来血已止住,因苏木下跪,伤口绽裂,此时鲜血顺着她双腿而?往下淌。
“这膝盖,本来还能好,但?你在雨中跪了?这么久,怕是半废了?。若是能好好调理?,也?还能好上?五分,阴雨天疼上?几日,忍忍也?能过日。如果放任不管,三五年后,还能瘸着走路,你就?该偷笑了?。”陈大夫沉声,神色凝重,常人若是受了?这伤,别说跪,走路都走不了?。她一路从山里下来,寻遍全城的大夫,还在雨夜跪了?几个时辰,真是不要命了?,“阿九,拿干净的纱布来,还有凝血散。”
阿九这会子不呆愣了?,快速转身?去准备师父说的东西。
很?快,阿九拿来所需药物,陈大夫接过,头也?没抬跟苏木说:“有些疼,要是忍不住,就?咬阿九。”
阿九把手?伸到苏木嘴边,一脸视死如归。
苏木:“谢谢你们?,我忍得住的。”
“忍得住就?行。”陈大夫抬眸看她一眼,还是让阿九拿来一块干净的布,让苏木咬着。他将膝盖周边的血擦干,又将伤口里的泥和沙子细细挑出,倒下药粉那瞬,他只听到苏木倒吸气?声,还真能忍住,叫都没叫一声。
苏木疼出了?汗,也?没喊一声,阿九跟她说:“疼的话,喊出来会好些。”
苏木点头,衣服被?狠狠揪紧,骨节发白,豆大的汗从额角滑落。她死死咬住布,险些没疼晕过去,好在这剧烈痛感没持续许久,陈大夫帮她包扎好,苏木才喘气?缓过来。
“说说看,你那些家人,都是什么情况?”陈大夫被?苏木这股子韧劲给折服,土匪就?土匪吧,就?当是给下辈子积福了?,隐隐还是不爽,语气?并不怎么好。
苏木抬起头,怔住。
阿九这次反应快,惊讶道:“师父,您真要救土匪啊?您不要命了?吗?”
“你要不想死就?闭嘴。”陈大夫瞪他一眼,阿九虽笨,但?也?怕死,不敢在外乱说 ,“这几天关?了?回春堂的门,要是有人问起,就?说我病了?。我等下给你师娘写?封信,你拿回去给她,记住,多吃多睡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