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两个长相极其相似的人,同名同姓,年龄差不多,刚好还在同一个城市里,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呢?
可是,如今一切都没有踪迹可追究了。
“乔乔。”沈随轻声道:“别想太多。”
这件事实在太超乎常理,只能当做是命运的馈赠。
江乔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突然张开手臂抱住面前的男人,声线放的很软:“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。”
沈随拥住怀里的青年,手掌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背:“老婆是想听我说过得好呢,还是想听我说过得不好呢?”
江乔道:“无论哪个回答,我都会说‘那真是太好了’。”
沈随笑了起来,不是那种伪装的笑容,而是发自内心的温柔,因而从嘴角牵起的弧度。
晚餐做得很丰盛,沈随的手艺又好,煎的恰到好处的鹅肝配上汁水四溢的小羊排,甜咸口的酱汁调得恰到好处。
吃饭的时候,江乔才想起来问白念的事情。
说来也很奇妙,以前白念这两个字之于江乔,无异于定时炸弹,如今再说起来,却很平静,好像这个人再也无法在他心中掀起任何波澜。
以前他总担心沈随依旧喜欢着白念,可现在他多少明白了沈随的心意,沈随也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他不会再和白念扯上什么关系,也就不害怕这种无聊又虚无缥缈的事情了。
江乔道:“白念他……看起来怎么样?”
沈随把今天探监的情况何楚林的事情全须全尾的告诉了江乔。
江乔听了也挺感慨,然后突然笑了起来。
沈随道:“笑什么呢?”
江乔道:“因为啊,你不觉得像白念这种理智无情,利益至上的人,就算一颗子弹崩了他,或者把他关在牢里一辈子,只要他不知悔改,就什么用也没有吗?”
“所以,最让这种人痛苦畏惧的惩罚,就是让他尝到真正的感情的滋味,却又让他永远都无法得到。只有这样,才能让他的心受到折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