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心上血淋淋的伤疤被狠狠地揭开,江乔神色几变,眼神也冷了下来,瞪着岑连星,像只凶兽: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
岑连星丝毫没被江乔唬到。

没了江家的江乔……顶多就是一只被拔了爪子的小野猫,根本不足为惧。

他牵了下唇角,那张一向冷漠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愉快的情绪:“没人告诉你吗?白少昨天,可是坐着星航的航班回来的。”

“否则你想想,哪家航空公司敢冒着得罪江家小祖宗的风险,愿意接他回来呢?”

星航是谢晨乐家里的企业。

换而言之

白念是谢晨乐亲自跨越重洋,接回国来的。

然后,他的丈夫……或许应该说是前夫又过去接了机。

他们亲手将白念送回了国,让他毁了自己的一切。

而这两个人,在做完这些事以后,一个搂着自己的腰用甜言蜜语哄骗自己,一个嘻嘻哈哈地用生日宴会的名义哄自己开心。

一股寒意自脊骨蹿上,侵入四肢百骸之中。

江乔怔愣地看着岑连星带着嘲讽笑意的眸子,神情怔然,半响未能吐出一个字来。

他下意识想要否认岑连星,可理智清楚的告诉他,岑连星根本没必要说这种无聊的谎言。

一只无形的手伸进了他的胸腔,狠狠攥住了肋骨中支离破碎的心脏,肆意揉捏,试图从那干涸空洞的肉团中再挤出痛苦的血液来。

假的。

全是假的!

最恐怖的永远不是来自敌人的攻击,而是从最信任的背后袭来的一刀。

一瞬间几乎连呼吸都无法继续。

江乔昨夜大病一场,溏淉篜里本就没有好全,疲惫不堪的身体在连遭打击,大脑袭来一阵晕眩,连带着胀痛,喉咙开始反酸,身体在向他发出最后的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