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祝申年跟她说了很多“道理”。她一句没?听进去, 最后只记得他说崔可可不适合和她一起玩, 像周鸢那样家?庭的孩子才是她的朋友。
祝宥吟也没?再交过朋友,直到遇到翁莉。
他们?在一起玩儿是因为志同道合, 无关其他任何复杂的利益,她不愿意?再次被祝申年介入,很长时间里都是私下里悄悄去找他们?。
可她没?想到, 这份宁静再次被打破。
桌子上除了照片,还?有翁莉和戴艾的个人信息。霎时间,空气?像是被抽走,密封的环境使她又?被那种窒息的感觉包裹。
她脸颊微微发烫,迟疑着拿起桌子上的纸张。
“爸爸,你?不用去调查他们?的,他们?不是坏人,只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?”
祝申年的视线扫过她,语气?平静,“我花那么?多精力培养你?去学?琵琶,你?倒好,天?天?跟这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打架子鼓?”
祝申年说着又?让助理拿出一份文件和一个包包。文件是她的成绩单,他把包包倒扣过来,里面掉落出了两包未开封的香烟。
“这些是什么??”他厉声询问,“什么?时候学?会这些的?你?现在不仅撒谎还?和那些人一起出去抛头露面的,这像话吗!你?是祝家?的女儿,别让人看了笑话!”
“你?翻我的东西?”
祝宥吟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,“就是因为我清楚,所以才会去打架子鼓。我喜欢这个乐器,他们?也不是你?口里的狐朋狗友。”
祝申年此行过来,只是为了提醒一下她,可那不知这孩子居然会顶嘴反驳。他一瞬间冷下表情,“你?觉得你?没?错?”
“没?有。”
下一秒,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扑来一阵风,那些纸张瞬间洒落在她的脑袋上。锋利的边缘划过她的侧脸,拉出了一道不起眼的小口子。
苏阿姨和祝卉乐惊呼一声跑上前,“小姐。”
“谁都别管她!”
祝申年怒气?溢出,“现在给我滚回家?,好好反思一下!”
当天?晚上祝宥吟被带回了祝家?,房间门?落锁她又?被关了禁闭。
她坐在墙边看到月光透进来,长长的光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那时候小小的祝宥吟会因为顶嘴不想练琴被关进房间,她坐在有光亮的地方撑着眼皮不敢睡去,因为害怕自己被黑夜吞噬。
到夜深她会听见蔡淑和祝申年的争执声音,她把期望寄托于妈妈,可最后只听见沉重可怕的声响,接着一切又?归于平静。没?有人能救她出来,她只能一遍遍反思着自己的“错误”。
等进入梦乡,还?是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。
不同的是以前她会害怕,而?现在她内心?毫无波澜。只是身子被笼罩在月光里,她竟然觉得有些寒冷。
错在她的某个行为忤逆了父亲,错在她没?有严格遵守家?里对她的要求和标准?都不是,错在她一直墨守这些莫名?其妙的规训。
禁闭的时候没?有任何通讯工具和电子设备,能见到的人只有来送饭的阿姨。
第二天?阿姨把饭送进来,她故意?留个窗户留了个口子。坐在桌边把食物塞进嘴里咽下去,然后喝掉汤。胃里有了食物,身上也渐渐热乎起来。
午餐后,窗户玻璃被敲响,她走过去把窗户向上拉起来。
祝卉乐的头探了进来,关切地问,“还?好吗?”
“没?事。”祝宥吟一屁股坐到窗台边上。
祝卉乐把一部备用手机塞进来说,“妈妈今早给我打电话了...但我没跟她说。”
蔡淑这几日到其他城市办展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