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来。”
“啊?爷说什么?”吕云黛故作镇定,明知故问。
“哼!”
“主子,奴才真不知啊。”
“嗯?”
听到愤怒腔调的嗯字,吕云黛彻底怂了,四爷从不言之无物,他定是知道了。
她乖巧从袖中取出一截一寸多长的青丝,乖乖捧到四爷面前。
“主子恕罪,奴才..奴才只是自作多情,悄悄到月老庙求来姻缘符,想将爷的青丝与奴才的青丝纠缠在一块,大仙说,只要奴才将心爱之人的头发和奴才的头发缠绕在姻缘符,再一并焚毁,喝下香灰,来世奴才就能与主子长厢厮守...呜呜呜...”
“奴才罪该万死,是奴才不要脸,贪图与爷有来世情缘,奴才该死,呜呜呜...”
吕云黛匍匐在地上,生死关头,她忍着疼咬舌尖。
该死的眼泪,快流啊!要命之时却挤不出来!
“哼,罚俸一年!若再敢犯,杖杀!”
完了!没想到她都当暗卫老大了,还是逃不开罚俸的噩梦,一想起银子没了,吕云黛鼻子一酸,伤心欲绝,哭的涕泗横流。
“狗奴才,符咒在何处?”
吕云黛边哭边从袖中取出一个绣着男女交缠阴阳和合图的荷包,哭哭啼啼从荷包里取出一道黄符。
芳心诈骗这一行,她是专业惯犯,她素来谨慎,自然将失败后的退路都准备好。
她忍着恶心,捻起缠绕黄符的一缕青丝,抬眸含情脉脉看向四爷:“主子您看,这是奴才的青丝。”
“奴才剪的左边耳后青丝,不信您瞧。”
吕云黛披散下头发,从耳后揪出一缕半长不长的青丝。
她心思缜密,四爷又生性多疑,黄符缠绕的那一缕青丝,自然用的是她的真头发。
苏培盛抓着青丝一比对,赶忙给六子帮腔:“爷,六子没撒谎,还真是。”
“爷...许奴才来生可好?哪怕让奴才在您身边当一只...蟑...鱼也成。”
她本来想说蟑螂的,话没说出口,就被自己恶心坏了,她不想牺牲太大,就改口成章鱼了。
一滴假泪完美滑落,吕云黛泪眼盈盈,深情款款看向四爷。
“噗呲...”苏培盛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旁的女子都会把自己比喻成鸳鸯蝴蝶,六子倒是有趣。
“这..为何是章鱼...”苏培盛憋笑。
吕云黛没想到苏培盛会如此揪细,懵圈片刻,故作期期艾艾道:“章鱼有八臂,如此就能多出六臂,多拥抱主子一刻也好。”
呕..她快被自己瞎编的土味情话油死了,求求了苏哥哥,别再拆台了,人艰不拆的道理懂不懂。
吕云黛说完土味情话,赶忙低头回避四爷审视的目光。
耳房内安静的只剩下西洋自鸣钟的走钟声,吕云黛毕恭毕敬匍匐在四爷脚下,大气都不敢喘。
“狗奴才,滚!”
头顶上方传来四爷冷冽的声音。
“奴才该死!”吕云黛麻溜转身离开。
出了耳房,她愁眉苦脸抬头,就瞧见蹲在海棠树上的暗四朝她竖起大拇指,夸她勇猛。
她垂头丧气躲到廊柱后,决定今后一犯错就对四爷表白,这歪招还挺管用。
此时苏培盛憋着笑,踱步到她面前:“六子,你若真缺银子就告诉杂家,别拿命啃硬骨头,爷不是咱这种奴才肖想的 。”
“苏哥哥别笑话我,那您倒是说说看,主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?”吕云黛反问道。
“这..”苏培盛被问倒了。
他其实也不清楚四爷喜欢什么样式的女子,爷身边伺候的不是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