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让灾民吃饱吃好,而是该让他们尽量活着。”

“荒谬!狗奴才,简直一派胡言。”

胤禛一听到狗奴才说大清的灾民不是人,气的面色铁青。

吕云黛看四爷生气了,深吸一口气,解释道:“主子息怒,康熙爷施行仁政,以仁孝治天下,官场上清正廉洁的官员多还是贪官污吏多?”

“朝廷下发的赈灾粮经过层层盘剥,能真正送到灾民手中的又能有多少?”

“一斤赈灾粮能换三斤糠麸,只能养活一人的赈灾粮转手成糠麸,就能养活三个人!”

“糠麸难以下咽,还能杜绝居心叵测之人伪装灾民冒领赈灾粮,简直一举多得。”

“真正的灾民饿的甚至能吃树皮,吃能将胃撑破的观音土,甚至易子而食,糠麸对他们来说,该比易子而食更能接受。”

“奴才尝过糠麸,比观音土和树皮好吃,比人肉..总之糠麸能吃。”

吕云黛语塞,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人肉的味道,想起就忍不住反胃。

“主子,糠麸在受灾区之外不值钱,没人会倒卖糠麸这种喂牲口的饲料,若奴才猜测的没错,杜大人不但没中饱私囊,反而还倒贴不少车马银子。”

胤禛默然不语,她一番真知灼见,令他汗颜。

他曾密令赈灾官员在赈灾白粥中撒沙土,区分灾民与谋利者,只不过收效甚微。

他到底太年轻,从未到底层历练,还需多磨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