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六满眼惊恐:“你..你本来就用左手剑,对不对!那你为何要用右手,你好阴险,竟在藏拙!你..”

影六话音未落,心口处传来一阵灭顶剧痛。

清晰的疼痛愈演愈烈,她疼的屈膝跪在地上,却清醒的承受着剜心剧痛。

没想到这才是暗六吕云黛的真实境界,说不定连王爷都被蒙在鼓里。

此时那恶魔般的暗六,竟恶趣味的用剑刃在她心口摩挲旋转。

影六疼的头晕目眩。

“影六,脱光你的衣衫。”吕云黛横剑在影六的脖子上。

今晚她必须验证一件事,虽然很痛苦,但她必须验证。

影六捂着心口,缓缓褪去衣衫。

此刻吕云黛满是血丝的双眼一瞬不瞬盯着影六的身体。

面具最先被脱下,露出一张与她有四五分相似的容貌。

她的目光下移,落在影六手腕上与她一模一样的青丝镯子上,最后定格在影六肚子上转淡的妊娠纹。

那些纹路几乎与她身上的一模一样。

“呵呵呵呵...”吕云黛万念俱灰,凄楚惨笑。

原来即便她觉得自己与他交心,即便她为他诞下孩子,四爷依旧没有放弃让影六取代她的念头。

“影六,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,你若据实以告,我可当今晚没见过你。如何?”

影六原以为今晚必死无疑,此时忽得生机,自是放手一搏:“好!但我在你面前暴露身份,你必须承诺在王爷面前不揭破此事。”

“嗯,从康熙三十年到如今,你总共刺杀我几回,是不是都奉王爷指令?”

“确切说,你最近一次刺杀我,是在何时?”

影六面露挣扎,但察觉到脖颈处一阵剧痛之后,她忍不住咬牙开口:“我总共刺杀过你九次。除了那一年你被策零所救是我擅自行动,其余都是王爷指令。”

“最近一次刺杀你,是在你诞育大阿哥三个月后,只是任务尚未进行,我就收到了撤回的指令,当时我都已潜藏在你私宅内伺机而动。”

吕云黛愈发胆寒,心如死灰,原来他在大阿哥降生之后,仍是对她心存杀心。

她彻底分不清那人对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,毕竟他最擅长伪装深情。

忽而想起手握的霜华长剑也是那人给的恩惠,她颤抖着手,松开了霜华剑。

“你走吧。”

影六穿戴整齐,转身离开之前,却折步回身:“暗六,自从那一次之后,王爷不曾再对你下达格杀令,甚至让血滴子将你当成唯一的女主人效忠,你该觉得荣幸。”

“哦。滚吧,我怕是快忍不住对你痛下杀手了,影六。”吕云黛轻蔑嗤笑。

“六子,就这么放她走了吗?她若死了,你才真正高枕无忧,再无人可取代你。”暗七焦急提醒。

吕云黛苦笑喃喃道:“随便吧,没有区别。”

“小七,别轻举妄动,我自会筹谋,在我们三人拿到足够解药之前,我们不能鲁莽。”

“六子,我可能大错特错,我不该让你背负这些阴谋算计,我只是担心你到最后被他算计的一无所有。”

“对不起,我是不是做错了?”暗七痛苦呜咽。

吕云黛用袖子替小七擦拭眼泪,哽咽道:“你的确错的离谱,当年你就该告诉我真相,何必一个人独自背负?”

“小七,复仇之事,我来主导,你立即回准噶尔王廷陪伴妻儿。”

暗七痛苦摇头:“回不去了,我这幅样子该如何回去,我顶多还有三两个月苟延残喘,我日日都不敢闭眼,我甚至能清晰感觉生命在日渐流逝,六子,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绝望吗?我甚至每日都能听到骨骼脆化糟朽的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