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那雍亲王仗势欺人,他对四娘那点子稀薄的感情,就像烂淤泥里开出的半朵残荷,从根上都是利益的腐臭和算计,迟早会逼得四娘香消玉殒。”
“四娘不肯当妾有何错?我的四娘为何要当他的贱妾?我女儿多得是好儿郎排队等着,若非他从中作梗,衡臣早就是我的佳婿。”
“若非看在外孙和女儿的面儿上,我立即让人闭门谢客,管他什么亲王郡王,天子脚下,他还能杀害朝廷命官不成?你若被他杀了,我就去滚钉板敲登闻鼓,我为你陪葬,怕什么?”
“他害得我女儿妻不妻妾非妾的,今儿来是做甚?炫耀他玩弄四娘吗?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。”
翁氏气得将方才擦泪的帕子砸向吕观稼。
若非他娘姚氏造孽,四娘何故会落得如此下场,都怪他!
“哎,樱娘,他是他,我是我,你别气坏身子,我错了,我错了。”吕观稼将妻子的帕子塞入袖中藏好。
“你还我帕子,我方才擦鼻涕了。”翁氏红着脸伸手要帕子。
“我的帕子旧了,你这方帕子素净,就送给为夫,可好?”
翁氏低头忍笑:“妆镜抽屉里有新做的帕子,你也不怕人笑话。”
“笑吧,樱娘,你笑起来真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