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镣被四爷打开,狠狠砸向门外。

此时他取来药膏,气喘吁吁握住她发红的脚踝,小心翼翼擦拭她脚踝的淤青。

“吕芸黛,别以为爷宠你,你就能恃宠而骄!没有下次。”

四爷这句话带着无尽怒意,近乎嘶吼。

吕云黛含泪伸手,掌心还未触及到他愠怒的脸,他却主动将脸颊贴在她掌心摩挲。

“我不想连累你,对不起。”

“你好好活着,才不连累。”胤禛精疲力尽抱紧她。

守在门外的苏培盛忍不住低头抹泪,爷着急了,爷从未如此方寸大乱。

甚至明知时机未到,仍是加快夺嫡的计划,全都是为了暗六。

他很担心,爷怕是真要毁在暗六手里,苏培盛甚至恶毒的祈祷暗六快死吧,却又担心她死了,爷会为她不管不顾的殉情,那就全完了。

自古权贵子弟多情种,没想到连冷静自持的王爷都难逃情关。

苏培盛提心吊胆盯着紧闭的房门,也不知该怨谁。

吕云黛安抚好四爷之后,来到福晋正院内。

佟佳氏那晚被堂兄的话吓得连日都在做噩梦,这几日精神萎靡,此时见暗六前来,顿时一扫阴霾,勉强打起精神来。

“六子,你没事吧。”

吕云黛唉声叹气:“福晋,奴才很不好,瞬安颜公子当上家主之后,就对奴才横挑鼻子竖挑眼,奴才简直步履维艰。”

佟佳氏一听到堂兄的名字,就忍不住瑟瑟发抖。

“你也别怪堂兄。”佟佳氏起身关门,神秘兮兮走到六子面前,压低声音:“佟家暗卫出了细作,堂哥在排查暗卫,并非针对你。”

“哦?他刚继任家主,如何得知暗卫有问题?这不可能吧。”吕云黛故作诧异。

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反正历任家主一定都知道暗卫的情况。”佟佳氏亦是茫然不知。

“许是有名册吧。”佟佳氏叹气:“但也不对,许是堂兄用了伤身子的禁术。”

“肯定是这样,他还真不要命,玛法都不敢再用那禁术。”

“什么禁术?哦,奴才知道了,是应声吗?”

“不是,你别问了,我也不知道,我只听我阿玛说过,伯公佟国纲阵亡,

玛法继任家主仓促,为了稳固佟家岌岌可危的地位,玛法不惜用禁术彻底掌控暗卫,揪出了潜藏在暗卫中的细作,代价却是玛法身染恶疾数十载。”

吕云黛欣喜若狂,她猜测瞬安颜之所以如此神速的揪出暗卫中的血滴子,定用了禁术。

那禁术想必极为伤身,佟国维仅仅使用一次,就身染恶疾数十年,若逼得瞬安颜频繁使用,他定会英年早逝。

与四福晋寒暄几句,吕云黛满心欢喜去书房寻四爷。

她迫不及待将瞬安颜使用伤身禁术一事告知四爷,没想到他却并不惊讶。

反而露出意味深长的冷笑:“他快熬不住了,至多一年,他定会扛不住压力,继续使用禁术。”

胤禛已然开始试探瞬安颜,甚至安排细作反杀进佟家暗卫。

要不了多久,瞬安颜就会惊恐发现,甚至连他身边的暗卫都出现问题。

.......

四爷回京之后,成日里忙得不可开交。

年关将至,他终于能在王府里陪伴她和孩子。

四爷前日就挂印休沐,今儿一早就带着小阿哥们去百望山打猎。

吕云黛则趁着天气好,帮四爷晒书。

父子五人归家之时,已过了用晚膳的时辰。

“阿玛,儿子明日还要去打猎。”小弘历兴奋的小脸红扑扑。

吕云黛正要夺走他手里的小弓箭,倏而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