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云黛气哼哼拎着足足有七八斤重的篮子,躲在一棵枫树下吃荔枝。

她要把荔枝全都吃光,明年就不给他送荔枝了。

日头西斜,坐在马车前头的苏培盛忍不住嘀咕一句:“咿?怎么还没送来?”

晌午他大老远就瞧见六子的海东青拎着一筐荔枝,怎么还没送来。

胤禛将两个聒噪的女人赶走,独坐在马车内。

冰盆散发的丝丝凉气儿却压不住他心底的烦躁。

方才听苏培盛说她会送荔枝来,这些年来,他从每年五月末到八月初,每个月都能吃到荔枝。

她每年都不会忘记。

哼!如此酷暑,也不知躲到哪去了,不知道会中暑吗?回头还需他照顾她。

他左等右等,却愈发烦躁不安。

晚膳之时,吕云黛坐在树下,头晕脑胀,鼻子直冒鼻血。

她晌午开始心不在焉的剥荔枝吃,没想到不觉间,竟将那些荔枝吃下一多半。

此时她难受的捂着鼻子,奈何鼻血却狂飙而出。

她赶忙仰头,却被鼻血呛的直咳嗽,完了完了,脑袋发懵,流鼻血好像不能仰头来着。

“咳咳咳咳咳..”她被满口的鼻血呛着,难受的咳嗽起来。

冷不丁瞧见四爷站在马车前,吕云黛吓得低头捂着鼻子。

“咳咳咳咳咳..”她没忍着哇的呕出一口血来。

鼻血如开闸的洪水般,不断涌出。

胤禛怏怏不乐一整日,此时走下马车散心。

倏地瞧见那人满脸都血,正躲在树下呕血,他瞬时目眦欲裂,大惊失色冲向她。

吕云黛正背对着四爷擦鼻血,忽而眼前一花,四爷气喘吁吁冲到她面前,折腰将她抱在怀里。

“叶天士何在!!”

“爷..咳咳咳咳咳..”她刚想说没事,却被溢入喉间的鼻血再次呛着,捂着嘴角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。

“叶天士!!”胤禛哀痛欲绝。

叶天士拎着药箱拔腿跑来。

看到六子满脸都是血,也吓了一跳。

吕云黛被四爷抱入马车内,她尴尬的捂脸,却糊自己满脸血。

叶天士替暗六诊脉之后,暗暗松一口气:“王爷,暗六无碍,只是火气重,祛火即可。”

叶天士说着,拧身离开,去为暗六熬煮清热降火的夏枯草药茶。

吕云黛尴尬垂首,不敢说她是吃荔枝吃多了。

她正垂头装死之时,忽而感觉到四爷靠近。

男人径直伸手解她的衣衫,动作甚至极为急迫。

吕云黛愣怔片刻,懵然抬眸看向他。

“看什么?你还想让张衡臣为你去火?恩?”

胤禛冷笑着扯开她的衣衫,宽衣解带之后,将还在傻愣愣看他的女人拥入怀中。

等到吕云黛回过神来,脸上被一块帕子遮挡着,他已然欺身入内。

他竟隔着帕子吻她,这是什么臭毛病?

吕云黛伸手揭开帕子,仰头想吻他,却被他侧脸夺开。

她心下一沉,瞬间会意,他只想泄欲,但不想看到她的脸。

鼻子一酸,她扯过帕子,重新盖在脸上。

叶天士端着一展药茶前来,倏然顿住脚步,满眼震惊盯着紧闭的马车。

“啊这这这..我说的去火,不是去邪火的意思..”

苏培盛低头忍笑,爷许久都没沾女人,血气方刚的年纪,身上自然有火气,哪儿把持得住。

“都一样。”

六子和王爷身上都有火气,遇到一块更是天雷勾动地火,只不过有邪火的是王爷。

被帕子遮挡面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