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惊失色,狂奔着去寻他。
“四娘,你去哪?”
“找他。”
吕云黛气喘吁吁连夜赶到香山别院之时,却已人去楼空。
她折步赶回王府,却听见一阵阵让人胆寒的鞭声传来。
此时四爷正匍匐在地,被御前大太监李德全鞭挞。
苏培盛正心疼抹泪,看到暗六前来,忍不住愤恨嘲讽:“你愿意为那汗王千里走单骑,独对千军万马,愿意为张廷玉挡拐杖,怎么不去为爷当鞭刑?”
“还来做什么?你还想利用王爷做甚?”
苏培盛正要继续嘲讽几句,却见李德全气喘吁吁收鞭,他低头拭泪,忙不迭凑上去,将后背血肉模糊的王爷搀扶起身。
“李哥哥,您辛苦了。”苏培盛虾着腰奉承。
“没事,方才杂家收着力气呢,小苏子,王爷怎么犯如此上不得台面的错啊,万岁爷气得一宿没歇息。”
“哎,可不是,王爷听信牛鼻子老道的歪理邪说,悄悄挪用贡药,说要为万岁爷炼制长生不老药,奴才都劝不住,呜呜呜...”
苏培盛一把眼泪一把鼻涕:“还请李哥哥为王爷美言几句,王爷也是一片孝心,只可惜没用对地方。”
“好说好说,这两日,万岁爷的旨意该下来了,王爷被贬出京,到西北驻防两年,正好也能历练历练。”
“多历练,也并非坏事。”李德全意味深长看一眼苏培盛。
苏培盛会意,点头哽咽道:“可不是吗,王爷鲜少在军中历练,正好了。”
“李哥哥今日辛苦走这一趟,小苏子带您去前头吃几杯茶水去。”苏培盛亲自搀扶着李德全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