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兜兜转转间,他始终在搜寻这位小未婚妻的身影,就连清荷身上都带着她的影子。

他始终刻骨铭心,记得听到她死讯那一瞬,万念俱灰肝肠寸断的痛,痛得他几度昏厥,缠绵病榻。

直到清荷走进他的视线,他对清荷近乎失智的偏执爱恋,终于有了解释。

此刻他终于揭开疑惑,为何他明明喜欢清荷,却又不愿与她同房,原来他想要的,从不是清荷,而是藏在清荷眉眼中的旁人。

罢了,张廷玉苦笑摇头,如今他已服从长辈的安排,早已娶妻生子,再无法与四娘履行婚约。

只是,为何那久违的酸楚之痛,却再次无孔不入侵袭而来,简直痛不欲生。

此时小厮踱步来到他面前。

“公子,后日是吕家五姑娘及笄礼,方才吕家派人来通知,说吕家四姑娘也会

在那日行及笄礼。”

“何人为她插簪挽发?”张廷玉焦急追问。

女子及笄礼,需家中长辈或者夫婿为她挽发插簪,她的未婚夫婿,是他,可他却奉父母之命,娶表妹为妻,他已是旁人的夫君。

此时张廷玉忍不住取下随身携带的卷云纹折扇,盯着折扇出神。

倏地,他从扇骨夹缝中抽出一支玉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