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痛快。没想到几十年后同样的路,自己竟和那个人一样,义无反顾地走进死胡同。
“老严啊,你活这一辈子,真绝了。”林雁笑着流泪,“戏子尚可有义。而你严正港,是真他妈无情。”
严正港也笑,自嘲道:“是啊,四十六年,我也是今日才明白,原来我这人天生就不适合爱人。只适合做爱、新鲜,跟辣手摧花调教玩弄。你说老天爷何苦给我这身份?挣又挣不脱,玩又玩不爽,到头来只剩折磨,何必?不如不生。”
他身上要不是有家世这层枷锁束缚,单纯一个富二代,早就渣的传出花名。
可惜老天爷不准他这样,最后辜负这个又辜负那个,欠下一生的情债,还都还不清。
他决心要当好父亲,第二天5点就起床,帮保姆弄早饭,收拾东西。
这么多年,严正港很少和两个儿子一起吃早餐。
要么他头天应酬回来的晚早晨起不来,要么早上出门早,根本等不到俩儿子起床。
好不容易有个机会,严正港问保姆:“这俩小子都喜欢吃什么?”
“哎哟,他俩喜欢吃的东西可不一样啦。”保姆捂着嘴乐,“老大不挑食,什么都能吃,不过肉类必须精细,吃不了一点肥的,必须得优质蛋白才行。小卓卓吃什么?看个心意,心血来潮,想一出是一出,要是大半夜突然想吃肠粉,我立马就得爬起来给他磨米粉开做,是个小刁嘴。”
“卓卓就在吃上头心眼多。”严正港想起儿子就乐,“你要说他真能吃,也吃不了几口。就是喜欢什么都要,挨个尝尝,连他奶奶都说他难伺候,更何况你了。”
早饭还挺丰盛,保姆做好七八样,严正港端出去,敲敲门,进儿子房间叫他起。
严昭礼从来不睡懒觉,这会儿正在屋里做英语听力。
严正港不敢打扰,话说一半赶紧收声,站在门口等儿子把几道题全写完,这才说:“饭好了,赶紧吃吧,待会再弄凉。”
严昭礼把磁带机打开,里头的东西拿出来,拿细长手指往回倒几圈。
“这怎么了。”严正港过去,“卡带了?”
“这个机器用了三年多,不知道为什么,可能出故障了吧。”严昭礼看他爸修东西,抿嘴,“我之前就给我妈说买个新的,我妈说这还能用,然后就没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