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“我记得周子安只去过一次,希云倒是趟趟都在场的。”
“姐,那天希云没去!因为那天吃早饭的时候,她跟她妈拌嘴了。”
经这提醒,夏太太才想了起来,“你说她们吵架,倒是有印象。就是那次吗?”
“就是那次!”银娣很是确定,“姐,你不记得,那是因为你来的时候,她们已经吵完了。可我去得早,记得清清楚楚。那天吃早饭的时候,大姐不知发什么神经,对希云横挑鼻子竖挑眼,说她穿得难看,又说她没皮没脸去服侍那些男病人,反正说得很难听,我听得都脸红,旁边的芳姑也听不下去了,帮着希云说话。”
“阿芳也插嘴了?”夏太太皱眉。
“是啊。后来见我们都帮着希云,大姐才不说话了。再后来,你跟老爷一起来了,希云就说她不去了,说她有事……”
“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。那天我问她为什么不一起去玩,她说她要去做更有意义的事。好像是说去照顾谁谁谁,”夏太太语带讥讽,“我还想呢,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。敢情我们活着都是在浪费时间,就她一个人活得最有价值?原来在我来之前还有这么件事”
“姐,这事我可跟你说过。”
“那天又忙又乱,谁记得啊。”
周希云。她眼前闪过一个美丽的身影,夏家最漂亮的女孩。她会是偷枪贼吗?她拿枪杀了自己的父亲?有这种可能吗?换作是五年前,夏英奇绝对不相信这种事的存在,可现在,她觉得任何事都可能发生。
“希云知不知道章家人要来的事?”她又问。
“这倒不清楚。她不是很关心梅琳的事。”
“是吗?”
夏太太淡淡一笑,“她更关心那些病人。她是个大善人。”
“听说大姐给希云找了个大老板。”银娣道。
“那个男人都四十多了,嫁过去是续弦,她心气这么高,怎么会答应。”
周希云的婚事,眼下可不是她关心的问题。
“那天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她又接上了之前的话题。
“她晚上十点多才到家。这个我倒记得,”夏太太道,“那天吃完晚饭大概八点半的时候,希云打电话回来,说让阿忠去接她。他们回来后我才知道,那天教堂收了一批火灾受伤的人,她忙了一天。”
“那看起来,就不是她了。”她道。见夏太太和银娣都疑惑地看着她,她便将心里的想法说了一遍。
“你的意思是,在这个家里,如果有谁不知道章家的人会来谈婚事,谁就可能是偷枪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