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柠摇摇头,含混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,但是一想到要和薄寒宴分开,这里就好疼呀。”
她松开程瑾的手,重新抱起膝盖,怔怔看着桌上的空酒杯。
“可是,我这样的身份,哪里配得上帝京的薄三爷呢。我没有父母,没有亲人,没有家。现在,连工作都没有了。一个无业游民,怎么配得上薄寒宴。”
程瑾听得愣住,这才明白,原来姜知柠这么的痛苦纠结,全都来源于自卑。
她心疼地揉揉姜知柠的头发,鼻子发酸。
“谁说你没有亲人了,我和小糖糖不是你的亲人吗?你怎么就没有工作?只是你现在没有去找工作而已。姜小柠,姐姐不准你妄自菲薄,你曾经可是宁城的第一名媛。
怎么可以现在这么卑微的说这种话!姐姐不允许你贬低自己!”
姜知柠抱着膝盖,喃喃自语:“程小花,你知道吗?我真的好喜欢设计呀,以前我还不觉得。在听到医生说,我的手以后再也不能画设计图的时候,我忽然就发现,原来我那么喜欢设计呀。
可惜命运就是这么残忍,在我失去的时候,我才明白我有多喜欢。就像是薄寒宴,我在想到要失去他的时候,才发现,原来我这么喜欢他呀。
明明,一开始就只是想让他当个工具人的。只是想用和他的婚姻,来继承爸爸的遗产的。谁曾想,爸爸根本就不想让我继承遗产,他是在去更改遗产的时候出的车祸。”
这件事,姜知柠没有告诉过任何人,程瑾也是第一次听到。
她张张嘴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姜知柠。
干脆一伸手,把姜知柠抱进了怀里。
姜知柠靠在程瑾的肩膀上,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。
“程小花,活着好艰难呀,呜呜呜呜……”
程瑾眼眶泛湿,轻轻拍打她的后背。
“没事的,我在的,我和小糖糖会一直在的。”
姜知柠哭得伤心,含混地说:“怎么办,我舍不得薄寒宴,真的舍不得薄寒宴。”
“舍不得就在一起,不要想那么多。我看薄寒宴很喜欢你,也没说要和你分开呀。”
程瑾有些疑惑,不明白姜知柠怎么这么拧巴。
姜知柠一听,立刻摇头。
“不行,我配不上,我配不上帝京的薄三爷的。”
程瑾一听这话就来气,生气道:“姜小柠,你再这么贬低自己,我真的生气了啊。”
姜知柠呜呜的哭,没有再说话。
哭着哭着就睡着了。
程瑾无奈,用湿毛巾擦掉她的眼泪后,又艰难地把人搬到大床上躺好。
好在姜知柠睡着后很是乖巧,转身就把小糖糖抱进怀里。
程瑾看着大床上熟睡的一大一小,失笑地看了会,也在床上躺下来。
翌日。
姜知柠醒来后,一阵头疼。
她按了按眉心,坐起身。
小糖糖和程瑾已经不在床上,床头柜上放着瓶蜂蜜水。
蜂蜜水下压着一张纸条。
姜知柠不舒服地皱着眉,拿起纸条。
【姜小柠,我送小糖糖去幼儿园了。今天实验室有事情,我就不陪你了。有事情随时打电话呀,爱你。】
程瑾的字下面,还有小糖糖歪歪扭扭的一行字。
【干妈,小糖糖爱你呦。】
姜知柠把纸条看了两遍,笑着起身,把字条夹进书里,这才拿起蜂蜜水喝了一口。
她习惯性地拿起手机,看到有薄寒宴发来的消息,姜知柠手一顿。
点开消息。
薄寒宴昨晚睡前发来了一个小只只的视频。
视频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