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江雪雅快要窒息的时候，姜知柠手上用力，把她拉起来。

江雪雅灌了不少水，再维持不住柔弱小白花的人设，花了妆的脸狰狞又扭曲。

“姜知柠！我不会放过你……啊！”

姜知柠面无表情，再次把她按进去。

等到江雪雅受不了，又再次把人拉出来。

她弯腰，凑近江雪雅，灵动嗓音里是森寒的冷意。

“江小姐，记住这次的教训，不要再来招惹我。不然下次，可不会再这样轻易放过你！”

说罢，她冷冷甩开江雪雅。

江雪雅头晕眼花，双腿发软，脸色煞白地跌坐在地上。

手撑着地疯狂干呕。

姜知柠看都没看她，用洗手液仔仔细细洗过手，打开洗手间的门。

刚走出洗手间，蓦然对上一双黑沉凌厉的眼眸。

姜知柠脚下一顿，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洗手间方向，喉头发紧。

“薄先生？”

小女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，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。

白衬衣湿透了，变得透明，里面的内衣清晰可见，黑色西装短裤还在往下滴水。

看到他，小鹿眼受惊般眨了眨，眼尾和鼻尖通红，整个人狼狈又可怜。

薄寒宴剑眉紧蹙，脱了西装外套朝她走去。

姜知柠本能后退，抬手想制止薄寒宴。

“别，我身上都是消毒水，会弄脏衣服。”

话音刚落，手指被男人握住，干燥温暖的触感瞬间传过来。

姜知柠烫到一般，想收回手，却被男人紧紧攥住。

“手这么凉。”

明明是清冷寡淡的嗓音，姜知柠却莫名听出一丝关心意味，眼尾又红了几分。

肩膀处有细微重量，旋即一片温热。

熟悉的木质香味密不透风地将她包裹起来，姜知柠心里一阵悸动，脸颊微红。

“三哥，浴巾。”

两人说话间，季飞宇让服务生拿来浴巾，递给薄寒宴。

薄寒宴不舍地松开手，拿了浴巾搭在姜知柠头上。
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咯吱。

洗手间门打开，一道人影风一般跑出来，直直朝薄寒宴扑过去。

第158章 绵里藏针

薄寒宴眸光一凛，侧身避开。

来人刹不住车，直直撞到没来得及避开的季飞宇身上。

“我去，什么东西！”

季飞宇想都没想，用力推开对方，手瞬间湿了。

“晦气啊，这是什么水？”

“宴哥哥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

江雪雅重重摔在地上，哭得满脸是泪。

季飞宇擦手的动作一顿，错愕道：“江雪雅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
江雪雅踉跄站起身，故意露出脸上鲜红的巴掌印。

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花得一塌糊涂，眼睛下两串黑色痕迹，脸上还斑驳着其他颜色。湿透的黑色长发散落地贴在脸上，活像个女鬼。

和姜知柠站在一起，一个出水芙蓉，一个女水鬼，比对鲜明。

看到姜知柠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，江雪雅恨得攥紧手，眼泪再次滚落下来。

“姜小姐，我到底哪里做错了，你要这样对我？”

她哭得委屈，但那张脸实在狼狈又丑陋，让人难以心生怜惜。

季飞宇不忍直视，扔了毛巾过去。

“你还是先擦一下脸吧，看上去怪瘆人的。”

江雪雅一僵，哭得更委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