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雪雅侧眸催促薄寒宴,声音轻软娇媚,“宴哥哥,快一点呀。”
薄寒宴深邃面孔没什么表情,下颌线锋利,唇瓣削薄,看不透情绪。
江雪雅攥紧手,紧张得快要忘记呼吸。
薄寒宴迟迟没有动作,江雪雅难堪地咬唇,艰难出声打破尴尬气氛。
“算了,我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见薄寒宴拿起了那枚耳钉。
江雪雅呼吸一滞,目光紧紧落在薄寒宴的手上,心脏怦怦乱跳。
她跟在薄寒宴身边的那五年,虽然外人都以为薄寒宴对她是偏爱的,特别的,但只有她知道,薄寒宴对她,和对外人没什么不同。
戴耳钉这种只有情侣间才会做的亲昵行为更是痴人说梦。
没想到,出国三年回来,薄寒宴对她,竟是变得这般不同。
那些痛苦和苦难果然没有白受!
江雪雅激动得耳垂泛红,杏眸里尽是春情和羞涩。
然而,她等了很久,都没等到薄寒宴动作。
为了把最美的侧脸展露在薄寒宴面前,江雪雅一直刻意地挺直脊背,腰都酸了。
她疑惑回头,就见薄寒宴正深深看着耳钉,黑眸沉沉,不知在想什么。
难道,宴哥哥见过这枚耳钉?
江雪雅心虚地攥紧手,紧张得浑身紧绷,软软试探:“宴哥哥,有什么问题吗?”
薄寒宴闻言淡淡看她一眼,放下耳钉。
“耳钉不错。”
说罢,他面无表情地起身,大步朝门口走去。
江雪雅一头雾水,但却不想让薄寒宴就这样走了,情急之下,一把抓住薄寒宴的衣袖。
“宴哥哥,你才刚来,怎么就要走?”
她眼眶泛红,白皙脸上是哀伤和不舍,“你难道不想听听我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吗?”
薄寒宴脚步一顿,回眸看她。
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眸寒潭一般深不见底,眸光锋利敏锐。
江雪雅有种被洞穿的错觉,下意识攥紧手。
清冷寡淡的声音响起:“三年都没说,以后也不用再说。”
说完,薄寒宴收回视线,手腕用力,从江雪雅手里挣脱出来。
江雪雅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,想都没想地扑过去,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。
“宴哥哥,我是真的有苦衷。你知道的,我当时出了车祸,我,我这三年,不是故意不回来的。”
她委屈又伤心,眼泪扑簌簌地滚落,十分惹人怜惜。
薄寒宴锋利的眉眼间没有任何波动,冷冷掰开她的手,往后一个用力。
江雪雅顿时跌坐在地上,后背撞在柜子上,柜子上的摆件晃了晃,掉下来砸在她肩膀上,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。
薄寒宴却像是没听到一般,整个人周遭的气势冰冷瘆人。
“再有下次,你的手也不用要了。”
“为什么!”
江雪雅泪眼朦胧地看着薄寒宴,声音里满是哭腔,“宴哥哥,你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冷漠?明明三年前,你对我不是这样的!”
薄寒宴头也没回,大步往门口走,说出的话冰冷而残忍。
“你该知道,我结婚了。我从来就没有妹妹,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乱七八糟的称呼。”
“十二点之前,把东西还回去。”
听到最后一句,江雪雅瞳孔皱缩,本能否认:“什么东西?我没有拿任何东西!”
回应她的,是冰冷的关门声。
宴哥哥和那个贱人竟然这样亲密!
一个耳钉而已,宴哥哥竟然都能认出来。
江雪雅攥紧手里的蓝宝石袖口,狠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