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面再谈。”
窗外一个闷雷,窗户被大风吹得关上,暴雨倾泄而下。
姜知柠看向窗外,怔怔呢喃:“真的下暴雨了。”
程瑾从厨房出来,看到姜知柠死气沉沉的样子,狠狠在她头上揉了一把。
“不就是领个离婚证,你应该感到高兴,扔掉一棵树,拥有一大片森林。”
姜知柠没和她计较,默默理顺头发。
“什么时候去,姐姐送你。”
姜知柠摇头,“不用了,他说他会处理好带回给我。”
“这样也好,走,我们先去你家收拾东西。”
程瑾把姜知柠拉起来,给她找点事情做,免得一直沉溺在负面情绪里。
姜知柠本来也打算把薄寒宴的东西整理好,尤其是那枚戒指。
收拾东西的时候,姜知柠才真切感受到,薄寒宴是真实的在这里生活过。
家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散落着薄寒宴的东西,就连阳台的小桌上,都放着一本德语书。
明明东西不多,姜知柠和程瑾还是收拾了一个上午。
两个人在家里用过午饭,程瑾去接出去玩的小糖糖。
等程瑾离开,姜知柠从保险箱里,小心拿出薄寒宴送她的那枚戒指,还有她为了星月比赛做的皇冠。
两个东西一拿出来,整个房间莫名都跟着升了个档次。
她不舍得一一摩挲过蓝宝石,拿起人鱼之泪戴在手上。
蓝宝石很大,衬得她的手指越发地纤细白皙,美得惊人。
这枚戒指她还没戴过,就要还回去了,以后戴她的人,应该是江雪雅了吧。
门外隐约传来声音,姜知柠慌忙摘下戒指放进盒子里,紧张地看向门口。
薄寒宴推门进来,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姜知柠,狭长黑眸里寒意稍褪。
换了鞋大步朝姜知柠走过来。
姜知柠仰头看他,嗓音干涩,“你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
薄寒宴在姜知柠旁边坐下来,小只只立马跑到薄寒宴旁边,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薄寒宴腿上蹭了蹭,留下一片猫毛。
薄寒宴顺手摸摸它的小脑袋,视线一直落在姜知柠身上。
小女人昨晚大约是没睡好,眼睛有些红。
此刻双手紧紧搅在一起,看上去十分紧张,和昨晚大胆软糯火热的小女人判若两人。
察觉到薄寒宴的注视,姜知柠紧张地抿抿唇,小心打开桌上的两个盒子,推到薄寒宴面前。
“这些,你一起带走吧。”
薄寒宴扫了眼戒指和皇冠,眸光微凝,泛起点点寒意。
这是要和他分得清清楚楚,彻底划清界限?
他手指微动,在皇冠上点了点,薄唇轻启:“皇冠是我的礼物,我会带走。”
话落,他从口袋拿出一本红色的小本子递给姜知柠。
“你要的离婚证。”
姜知柠的心被离婚证三个字刺了下,她敛眸,接过薄薄的小红本。
“原来,离婚证也是红色的。”
她心情复杂地翻开,看到内里贴着一张她的单人照,怔愣两秒。
也不知道薄寒宴是从哪里找的她的照片。
“照片是之前在抽屉发现的。”
耳畔传来薄寒宴清冷的声音,姜知柠捏着离婚证的手指收紧。
原来,那么早之前,他就做好离婚的准备了吗?
她敛眸,遮掩住眼底的酸涩,勉强露出一抹笑。
“你的东西都帮你收好了,你把卡号发给我,我把钱转给你。”
薄寒宴眼眸冷沉,俊美无俦的脸不辨喜怒。
“不必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