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是这样,她也没有受到四爷的专房之宠。而这个年氏,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罢了,竟然一进府就这般得爷的宠爱。
可即便是将牙齿咬碎了,李侧福晋也没什么其余的办法。只能在四爷去年侧福晋院子的时候,派人去唤。
今儿不是这里难受,明儿便是那里难受的。
四爷起初还去两回,毕竟是两个孩子的额娘,从前那些情分也不是假的。
这些手段奏效的时候,李侧福晋前去请安的时候还专程在年侧福晋面前得意了两句。
但年侧福晋只面带笑意地听着李侧福晋的挑衅,并不发表别的看法。
只下回李侧福晋再请人,却请不去四爷了,不仅请不去还将李侧福晋派去的人训斥了一通。
弘昼听到这些话的时候,是耿执羽和钮祜禄格格一边瞄着花样子,一边闲话家常。
反正她们俩一直不算得宠,也不在意四爷的恩宠花落谁家,便只当这是一出戏看了便是了。
“对了,钮祜禄姐姐,”耿执羽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“这不知不觉间,两个孩子也两岁了,明年便要送到前院去了,是不是咱们先给孩子启蒙认两个字?”
钮祜禄格格有些讶异:“难得你还想着这些呢,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弘昼念书的事情呢。”
“原是不在意的,”耿执羽声音有些闷闷的,“但前几日我额娘送了信来,叫我拿几两银子给家里,说是把我大哥的孩子送进学堂的束脩家里还差点。我叫人送了银子出去,也想着弘昼可以先认两个字,说不得去了前院爷能看着喜欢呢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钮祜禄格格面上浮现了恍然大悟之色,笑道,“咱们倒是可以叫人来教教,但这两个小孩子如今也不过勉强能说清楚话,怕是念不进去书的。”
“能多认识一个字是一个。”耿执羽挥了挥手说道,“正好也叫我看看弘昼是不是念书的材料,若是极会念书,日后便教他考科举。若是只是念得不错,便加把劲儿去内务府考封。倘若一点念不进去,也好叫我早早死了这份心思,免得日后白期待。”
钮祜禄格格摇头笑道:“还是妹妹想得通透。”
扭过身看着床上正在和弘昼玩耍的弘历,钮祜禄格格嘴边的笑意一点不变。心中想着,可惜我倒是没有妹妹这样的随遇而安,既然生在王府了,福晋还没有孩子,自然是要叫孩子争一争世子之位的。
这王府的孩子,除却世子之外,其余的都只能算草。那些考封得来的不入八分的爵位,又怎么比得上多罗郡王。
况且府中的长子还是三阿哥那样的蠢货,而且最最巧的是,这个蠢货的额娘也是个蠢货,还是个已经失宠且得罪了福晋的蠢货。
倘若李侧福晋还是自己入府时的宠爱,钮祜禄格格或许也不敢打这样的主意。但李侧福晋失宠,三阿哥本人资质又不好,自己的孩子恰巧是个还算聪明的。
这些加在一起让钮祜禄格格心中燃起的火焰愈发的旺盛了,对手都是这样的蠢货了自己和孩子为何不能拼一把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