昼早就把这位堂兄的话抛到脑后了,他那天过来和他说了一番莫名其妙话后放话自己一定会去找他。

但弘昼真没空,他去木兰秋狝一个多月近两个月,其余留在上书房的人念书是依旧的。他这次回来之后要补上之前一个多月缺的课,现在每日里除却念书外自己还要补课,简直忙得飞起。

加之现在每天在他面前说迷惑语录的人不少,弘昼已经很习惯听了他们的话后将他们说的废话抛之脑后了。

回上书房的这一个月,他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往后推了两刻钟。一月结束后,弘昼终于盼来了自己短暂的两日休假,他在出宫坐上马车的那一刻才终于觉得自己能休息一会儿了。

摊靠在马车上,京中的路比野外要平整些,但木轮子做成的轮胎不论在多平整的路上都免不了颠簸的感觉。坐了这么多年的马车了,这点颠簸的感觉弘昼已经习惯了,等回到雍亲王府后换上了家常的衣裳后终于有了些放假的高兴之感。

换了身衣裳,弘昼就去书房准备去给阿玛请安。这是他们这几年来养成的习惯,从宫里回来后就要去给阿玛请安,报告一下最近的学习情况,还有在宫里的生活情况,这套流程已经走了四年了,弘昼已经很习惯了。

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,弘昼碰见了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的弘时。

弘时十六七岁的样子,长身玉立在四爷的书房前,脸上不带丝毫笑意看上去很是阴郁的模样。

自从被禁足在院中一两年后,即便被放出来弘时也很少会来四爷的书房门前,弘昼更是只会在年节的时候碰到这位三哥。现在在阿玛的书房门口碰见他,脸上不由自主地就带出来了一点讶异。

“怎么,瞧见我很吃惊?”弘时的眼神阴阴冷冷地扫了过来,吐出来的话很是不客气,“难不成只有你和老四能来找阿玛?”

被关在府中念书,娶了福晋后依旧不受阿玛待见,即便他得了长子也不见阿玛过来瞧一眼。弘时心中对雍亲王府的所有人都充满了怨恨,他讨厌四爷,讨厌福晋,更讨厌的是弘历和弘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