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眠疑惑地抬头,看见元璟一张俊脸竟然全部涨红了。
“元璟,怎么了?”
元璟支支吾吾,半晌,闷声挤出一句:“没有受伤。是骑马的时候……”
江眠看他连耳根都红透了,明白过来。
他从京城千里奔袭而来,算算时间,竟然只比他们晚了一日。
他要把京城的事情处理完,再启程追赶他们,这样算来在路上的时间只怕不比他们长多少。
端王府上仅有的两匹神驹都给了她和江睢,他要五、六日跑完寻常马匹七、八日的脚程,是怎么坚持下来的?
江眠轻声问他:“王府里没有比得上这两匹汗血宝马的马驹了,你是怎么过来的?”
元璟笑了笑,轻描淡写道:“驿站换马便是,沿途驿站遍布,并不会绕多少远。”
他没有提,他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马。马匹长途奔袭坚持不住,瘫倒在地上了,他便换一匹继续,整整五个日夜几乎没有休息。长途骑马,身体很难支撑,他的大腿内侧生生被磨烂,鲜血顺着衣衫向下流淌,聚集在下摆。
他心焦着来看江眠,自然顾不上换衣裳。
他没有提,江眠怎会不知道。若不是元璟给她和江睢的两匹神驹,她们这般跑马过来也定会受伤。
江眠看着元璟,轻声喃喃道:“你这么跑马过来,就是为了来看我?”
没想到元璟摇了摇头道:“那倒不是。”
江眠一愣。
啊??
元璟笑了笑,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布包,道:“不是只为了看看你,是为了给你送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