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自己的院子。
之后不久,他们都完成了在麓山书院的学业。
几人陆续回京。他们就这么分别。
元璟离开书院的那天,在江眠的院子外站了很久。
隔着院墙, 能依稀听见她和贺南溪说笑打闹的声音。虽然听不见具体的词句,但是夹杂其中的笑声却清晰得如同在耳边响起。
初秋的天气,元璟站在外面, 直到整个身体都冻僵了, 还是没有上前敲响那个矮小的院门。
夕阳西下的时候,他转身离开。
走下了麓山书院。
*
江眠听见元璟说听见自己和别人嘲笑送信的人不自量力。
她简直不可置信道:“我怎么可能……元璟, 若当真有人对我表明心意,我会是那种在朋友面前奚落别人的人吗?”
元璟垂着头, 摇了摇头,说不出话来。
江眠叹了口气。她知道元璟不是认为她人品有瑕才会误会。只是那个时候大家都太年少,骤然面对这样伤透人心的话语没能反应过来罢了。
她叹息道:“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。但想来我说的肯定是贺南溪没错了。那时贺南溪天天给我又是送花又是送东西的, 我的小姐妹们曾经误会过他是不是对我有意。想必那时我和小姐妹说的送信的那人是指的贺南溪。”
“贺南溪不喜欢我。但我说的没错,他若是真的喜欢我, 确实是不自量力。”
元璟点了点头。
是了。
多少年来,他也曾经无数次回想起年少时的那些场景。
他也曾疑惑过,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阿眠那般厌恶。她本不是会对人随意出言刻薄的人,他还曾一直担心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,深深地得罪过她。
原来,是一场场阴差阳错,连接起来,变成了命运的沟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