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,施针已毕。”
江眠轻声道。
太后娘娘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地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,笑道:“竟果真有用。”
“这几日你为哀家施针后,哀家明显感觉到头上松快多了。这头痛竟然真的没再发作。”
太后在江眠第二次来施针时就极为惊喜地告诉她,头痛发作时地疼痛轻了很多。
而在施针两次之后,头痛竟然真的从未在发作过。
之前头痛已经频繁到每日必犯,甚至有时一日就会发作多次,让太后实在苦不堪言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头脑轻松的感觉了,甚至感觉神志都更加清醒了一些。
她轻轻拍拍江眠的手背,笑道:“哀家定要重赏你。你有什么想要的赏赐,只管与哀家提出来。”
江眠守礼地先谢了恩,又道:“能为太后娘娘解忧是臣女的福分,不敢言及赏赐。”
太后娘娘看她如此谦虚又懂礼,更加喜欢了,笑着问她:“大将军可为你许配了人家了?哀家赏赐你一门婚事如何?”
江眠一愣。
心里对于这种动辄要“赏赐”人家婚事的风俗槽多无口。
她知礼地恭谨回答太后:“回娘娘的话,家父还未曾为臣女谈婚事。臣女现在还不想成亲。”
太后娘娘哈哈一笑,“哪有不想嫁人的姑娘。不过你既然不愿,我也不勉强你。另换个赏赐便是。”
江眠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听见太后命宫人记录,赏下许多珍玩珠宝。
江眠恭敬地谢了恩。
在离宫之前,太后命身边的大宫女给了她一块玉牌,江眠接过来一看,竟是一块入宫的腰牌。
“你拿着这个牌子,往后哀家还要多召你入宫来陪哀家说说话。”
江眠聪明伶俐又懂事知礼,太后很是喜欢。
更何况江眠的医术确实有用,太后心道,以后有什么不适之处都可让江眠来为她诊治。若是头痛之症再次发作,也要召江眠在入宫为她施针。
于是便干脆给了江眠一只腰牌。
江眠自然会意,接过腰牌,表示随时恭候太后娘娘的召见过后,在太后娘娘更加满意的眼神中行礼告退。
*
江眠回到太医院,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准备出宫了。
苏灵月这几日一直跟在她身后,在江眠为太后准备药材,调配汤药的时候,她一直为江眠打下手。她确实聪敏,什么事情一点就透,而且勤奋好学。
江眠趁着这几日的功夫,教了她不少东西。
此时得知江眠要走了,苏灵月闹着要和她一起出宫。
江眠也有些舍不得这个小姑娘,不过她还是坚持道:“我不会一直呆在太医院的,你也不能和我回家啊。你外公和爹娘都不会放心的。”
苏灵月拽着江眠的衣角,“可是你是我师父。徒弟就是要跟着师父的。”
江眠无奈地一笑:“我们没有行过拜师礼,我只是尽我所能教你一些东西,算不得你的师父。”
苏灵月马上接道:“那我们现在就行拜师礼!”
江眠无奈一笑,看向刚刚听见动静后走过来的张院使。
张院使看着江眠手上的行李,开口道:“江姑娘准备出宫了?”
江眠点头道:“这几日叨扰院使了。太后娘娘的症状基本缓解了,我准备回去了。”
张院使忙道:“怎敢怎敢。姑娘哪里是叨扰我们,简直是帮了太医院的大忙了。说是太医院的恩人都不为过。”
若不是江眠这次为太医院解围,太后娘娘症状愈演愈烈,且不说病情会发展成什么架势,太医院绝对免不了受一番不小的责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