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1 / 2)

并且她有证据。

贺南溪的父亲是礼部尚书,他现在也就在礼部挂了个闲职。元璟天天经手的都是机要事务,他和贺南溪来的哪门子公事上的龃龉。

不过元璟这么说,她也很给面子地接受了这个理由,没有再追问。

她只是道:“改日我帮你去向他陪个罪也就罢了。”

“不!”

这一声断喝让江眠有些诧异地抬起头。

“不。阿眠,”元璟摇头,双眼瞬间通红似血,“阿眠,你不要再去找他了。”

他近乎是哀求地和江眠说:“阿眠,你不要再见他了,好不好?”

“至少这几日,不要再见他了。”

江眠看着对面的人低声哀求,他的双眼中凝聚起一股泪意,好似只要江眠一个“不”字就要冲破最后的防线倾泻而下。

江眠喉头莫名地酸涩,她想也不想地点头:“好。我不去见他了。”

“我等你解决和他之间的问题,在那之前都不见他了!”

元璟猛地闭眼,喘气声有些乱,他用力控制住,泪水还是流了下来。

两行清泪划过苍白的脸,他偏过头去,轻声道,“我当真了。你要做到才行。”

江眠认真道:“我说到做到。”

她轻声承诺:“元璟,我不知道你和贺南溪之间有什么矛盾,你按照你的心意处理。不用顾忌我。我可以等。”等他和贺南溪把矛盾解决。

元璟却又被一把刀刺进心口。他想,阿眠要等贺南溪。

她不在的时候,贺南溪有了别人,她愿意等他回来。

自己凭借着她的怜悯,让她承诺在自己与贺南溪和解之前都不见他,她仍然愿意等他。

一颗心被伤得没有一处完整的好肉。

他闭了闭眼,暗中调整着呼吸,告诉自己。

不要急。

有他在,那个姓贺的混蛋绝不可能再接近阿眠半分。

*

那日答应了元璟不去找贺南溪。

江眠当然说到做到。

其实,除了因为自己刚穿越回来,和贺南溪好久不见,才要和他聚一聚,她也没什么其他的原因想再见他。

这几日,她给自己找了份工作在四诊堂看诊。

四诊堂是城中西北坊最好的医馆之一,距离端王府和大将军府都不远。那里的首席坐诊大夫席远斟算是江眠半个师父,幼时她曾向席远斟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。

那日她找上门去,二人相认自是又一番喜悦和唏嘘。江眠提出自己想要看诊治病,席远斟便请她在医馆坐诊。

所以这几日她便按照医馆的作息,每日辰时到医馆坐堂,酉时离开。

一开始来找她看病的人不多,稀稀拉拉的多是些妇人,看些头疼脑热,或是些妇科的不适症状。

江眠也不挑,不管多小的症状,一一望闻问切,耐心询问,用心诊治。开药方时也会根据病人的经济情况,把一些方子里昂贵的草药换成不影响药效的便宜替代。

时不时地佐以针灸,病人感觉不适时她往往轻声抚慰。关键是她诊病切肤入理,药到病除。

是以没有几天,大家都知道四诊堂新来了一个女大夫,态度和善,妙手回春。一时间来找她看诊的人越来越多。

这一日早上辰时刚到,江眠做进诊间,就已有人在外面等候上了。

江眠连续看诊至天色擦黑,中午也只短短休息了一会儿用了午食,一天的时间看了几十个病人。

她站起来活动活动,踢踢腿伸伸腰,收拾好东西,回王府吃饭。

暮色四合。

清浅的炊烟缓缓升腾到空中,王府的小厨房里烟火气盎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