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
江眠微微严肃了神色,回忆道:“昨日你说在颍州看到了新建的寺院,你还记得更多的细节吗?”
孟知霜微愣,阿眠怎么开始对寺庙感兴趣了。
她仔细回想着:“就记得那座远看寺庙雄伟壮阔,离近了看细节处又精雕细琢,极为精致。”
“你进去过吗?”
“没有。”孟知霜摇头,“说是因为是女师父清修的地方,不许外人进去的。我们还奇怪过,大晟朝一般的尼姑庵都是允许女香客进去的。那里不让人进,门口还有许多侍卫把手。”
江眠面色微微凝重起来,问道:“这个尼姑庵是刚刚建成的吗?”
孟知霜点头:“就前几个月才建好。说来也巧,颍州这处市郊没有什么人家,只我外祖喜欢那里的环境才建了座别庄。除我们外,只有山清水秀,很是惬意。突然多了个寺庙,也没有增添什么香火人气。”
江眠看向孟知霜,后者似乎也意识到了奇怪的地方,微微皱眉思索起来。
“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建了这么雄伟的寺庙,不让香客进去,只几位女师父清修。这修建寺庙的款项,想必是无法回本了的。”
江眠点了点头,问道:“阿霜,你知不知道,这寺院是哪方势力修建的?”
孟知霜摇摇头,却忽然停住动作,思索片刻,猛地抬头道:“我虽然不知道,但是我外祖应该是知道的!他曾嘱咐过我们不要靠近那座寺庙,想必是知道什么。”
她忽然站起身,道:“我去问问我娘!阿眠你等我一下。”
说着,转身跑出自己的小院,往她母亲的院子而去。
没过多久,孟知霜就回来了。
而江眠听到她口中说出的那个名字,心中的怀疑终于落到了实处。
“秦礼。”
江眠重复了一遍,和她确认:“是中书令秦大人家的公子,秦礼?”
“对,就是他,好像还是阿眠你在鹿山书院读书时的同窗吧?”
江眠点了点头,若有所思。
*
这日的夕食,江眠还是和元璟一起吃的。
回到了王府的小院。
元璟果然让董大厨复现了醉霄阁的金丝醉鱼。
用的是鲈鱼。
刺少。
江眠大块朵熙,吃得开心极了。
一桌子菜被吃得七七八八。
江眠放下筷子,问元璟道:
“元璟,你还记得秦礼吗?是我们在麓山学院读书时的同窗。”
元璟也放下了筷子,看向江眠。
“记得。怎么了吗?”
江眠想了想,道:“中书令秦大人被处置后,秦礼去了哪里,你知道吗?”
元璟点点头,虽然奇怪阿眠为什么忽然想起来秦礼,但还是知无不言地答道:
“秦信贪污银两甚巨,本该株连秦礼。不过秦礼已经参加过科考,夺了探花,还曾得了皇上多番夸赞欣赏。所以陛下免了秦礼受株连之罪。只是他得的一切功名和官职也一并被剥了,此生不可能再得存进了。”
江眠心中复杂,但对秦礼很是惋惜。
他们曾是同窗,秦礼的才华她是知道的。
她不免可惜道:“我们在书院的时候,秦礼的功课就一直很好的,他一直谦逊有礼貌,也很用工……”
真的是可惜了。
她本是表达对秦礼际遇的惋惜。
然而这话到了别人耳中可就变了味儿。
元璟咬了咬牙,酸道: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阿眠还记得秦礼在书院的表现。”
江眠点点头:“毕竟在书院的时候,他一直是榜上前三,自然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