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意应该是有机会完全治好的。
只可惜,因为裴老夫人的去世、裴老爷子的轻视,再加上裴如章夫妇表里不一的做派,日复一日之下反倒加重了内心封闭。
秦以舜收好对往事的回忆,重新挪回话题,“薄先生,我这次退役打算在帝京定居,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小意。”
“以前年纪不大、能力有限,但现在不一样了,未来我会补上兄长该尽的义务。虽然来得迟了些,没能赶在联姻前阻止,但总好过长时间拖着。”
“薄二少你一贯能力出众,我猜这门联姻大约也非你所意。”
秦以舜重新看向薄越明,带着足够的尊重和直白,“只是小意的情况特殊,你现在的眼睛也无法护他周全。”
秦以舜虽然远离豪门纷争,但料到薄家内部绝非简单,他不想心思简单的裴意生活在这种错综复杂的环境中。
“今天这种事情能发生一次,以后就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第二次,而你不一定每
次都能及时赶到。”
“……”
比起平日里绵里藏针、心口不一的假意关心,秦以舜这样坦诚中带着尊重的口吻,其实薄越明完全能够理解接受,何况他无法否认
裴意今天会经历这一遭,确实和自己的疏忽和大意脱离不了关系。
一想到孙业隆可能从看见裴意的第一秒就起歹心,而站在裴意身侧的自己却无法及时感知、避开危险,薄越明的心尖凝上一丝难以言语的涩意。
秦以舜继续着自己的措辞,“薄二少,横竖双方借着‘联姻’已经完成了商业上的合作,不然就让我带着小意离开,你意向如何?”
薄越明眉眼间泛起波澜,却怎么都应不下一个‘好’字。
秦以舜没懂薄越明的犹豫,追问,“薄二少?”
啪嗒。
紧闭的隔间门就突然被人推了进来。
秦以舜迅速投去视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