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还没下朝吗?”齐朗裹著被子隔著纱帐问,就算从前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,他也从不对面别人展露身体,他的一切只展现给晋寒阳。

“奴婢不知。”汀兰恭顺地回答,巧笑倩兮道:“陛下如果对殿下说过下朝後会来,现在不是还没下朝便是已在来的途中。”

齐朗毫不忌讳道:“嗯,我想也是。”

汀兰比齐朗大两岁,一直把这位纯真顽皮的小王爷当弟弟看,知道昨晚两人行了房,既替他们高兴,又有点心疼齐朗。

“小王爷,您,还好吗?”她问得暧昧,齐朗听得明白,裹著被子从帐缝里探出小脑袋,眨眨眼道:“还好,阳哥哥给我抹了药。”

汀兰一听俏脸涨得通红,恰好这时晋寒阳走入殿内,听到了也有些尴尬,对汀兰道:“你先退下去吧。”

齐朗见他来了,便松开被子,站起来把帐幔挂在帐钩里。这样一来,他便一丝不挂地在晋寒阳面前走来走去。

“朗儿,先穿衣服。”晋寒阳快步走到他身边,捞起他给他穿衣服。

“等等,我要先缠胸。”齐朗躲到一边,“你不帮我缠我自己缠。”

晋寒阳心疼道:“你别缠那麽紧,不疼吗?”

“疼,但是不缠紧胸口就不平了,人家会怀疑的。”齐朗缠好後让晋寒阳给自己穿上亵衣亵裤。

晋寒阳边给他穿衣服边道:“如果你真有宝宝,肚子大起来你要怎麽掩饰?也缠起来?宝宝会被你缠成一块肉饼的。”

齐朗昨晚才知道自己可以受孕的事,还没计划那麽多,这时晋寒阳问起来他才开始思考。

“我离开一段时间,等宝宝生下来再回来。”齐朗回答,继而凝眉,“可是宝宝总是要有娘的,不能说是我生的,那就得认别人为母。”

他愁得好像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个小生命,极为爱护地摸了摸:“我不想把孩子送给你的妃子。”

晋寒阳为自己的欺骗而愧疚,摸著他的头道:“先不要担心这个,你暂时不会有宝宝的,等你有了我会安排。”

“为什麽我暂时不会有?”齐朗疑惑地看著他。

晋寒阳别过脸道:“你年纪还小,不易受孕,等你再大一点。”

齐朗将信将疑,片刻後点点头。

“以後不要跟别人说我们床底之间的事。”晋寒阳刮他鼻子,搂著他坐在床沿,“汀兰听了多尴尬啊?”

“嗯,我知道了,这是我们之间的私密。”齐朗乖巧地点头,“不过你的药真管用,昨晚做完之後有点火辣辣地疼,你一抹就不疼了。”

晋寒阳俊脸微红,咳了声道:“是我不好,你初次承受,我该温柔点。”

齐朗爬到他腿上坐著,捧著他脸问:“你是为你的妃子准备的还是为我准备的?”

晋寒阳蹙眉道:“当然是为你。”

“好吧,那我就原谅你昨晚让我那麽疼。”他为自己的大方扬起下巴,等著夸奖。

晋寒阳乌眉一挑,搂紧他,在他耳边暧昧低沈地道:“真的只有疼吗?”

齐朗抿著嘴笑,抱著他脖子笑眯眯道:“还有快乐,非常非常地快乐,我好像要飞起来了。”

对晋寒阳而言,抱的人是齐朗,就已经有了精神上的满足,朗儿对情事一知半解,面对欲望很坦诚,结合的时候想要什麽都大胆地说出来,热情至极,这让双方都很尽兴。

“以後天天让你飞起来。”晋寒阳额头抵著齐朗额头,低沈的声音含著笑意,他由衷地感动幸福满足,呵护十年的小花终於成熟到可以攀折,他将是他一个人的空谷幽兰,芳香只为他散放。

齐朗眼中光彩明亮起来,在晋寒阳脸上落下细碎的吻,要留住他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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