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去大吼两声:“皇上你给我出来!”但他毕竟还有理智,真这麽走出去一嚷嚷,他和晋寒阳暗通款曲的这点风月事就要暴露了。但三日之约迫在眉睫,他要怎麽办?继续等,就不信他一夜不归!
可有时天意就是这麽弄人,齐朗在晋寒阳寝宫躲了一夜,也没等到皇帝陛下回来,天亮後他苍白著一张脸从地道回去了。
汀兰进了门见他坐在床边吓了一跳,吃惊地问:“小王爷,您一早去哪了呀?奴婢来唤您起床您不在,在院里找了一圈没找到。”
齐朗抬头看她一眼,问:“月牙儿呢?”
他脸色苍白,眼圈青黑,倒像一夜没睡,汀兰暗忖:“难道昨晚皇上来了?不对呀,皇上来了小王爷今天早上肯定会躺在床上不肯起来。”
“月牙儿呢?”齐朗又问了一遍。
汀兰回过神来,回答:“在奶娘那喂奶,奴婢去抱过来。”
月牙儿喂饱被抱回来,见到父亲咿咿呀呀地张开双臂,想要他抱,齐朗抱过她,对汀兰道:“你下去吧,我陪她玩一会。”
齐朗的嘴唇很冷,亲吻女儿温热的小脸,女儿苦著脸想躲。
“宝贝,你父皇那个没良心的现在不见我,你帮爹爹一个忙,好吧?”齐朗爱怜地看著女儿商量道。
小女娃不懂他在说什麽,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他蠕动的嘴,小手握成拳头,对父亲笑,她还没长牙,嘴一笑开就有一缕清涎从嘴角流出来。
“小丫头!”齐朗掏出帕子给她擦干净,又亲了她一口,“爹爹的身体特殊,可你外公外婆从来没嫌弃过我,还对我呵护备至,辛苦把我养大,小心翼翼地呵护著我,不让我受一丝伤害,我身为人子,大恩不得不报,是不是?”
小娃不回答,他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瓷瓶,将其中粉末倒在茶水里,和均匀了端到女儿嘴边:“不是毒药,宝宝委屈一点,我也许不够分量引他来,你却可以,帮帮爹爹。”
月牙儿饮完茶水没多久便哭起来,她才几个月大,什麽话也不会说,身上不舒服只能靠哭声来表达,齐朗听著她猫叫一样的哭声,心中酸涩难当,几乎落泪。
下人们很快被引来,见小主子大哭,纷纷关切地询问,齐朗怒道:“我哪知道,手脚这麽冷,八成是著凉了,你们怎麽伺候的?还不进宫去请太医?”
这里伺候的人大多知道这小主子是什麽身份,都不敢怠慢,这些仆役都是从前宫里的,多数还有出入宫的腰牌,汀兰立即吩咐一个侍卫去了。
貌似很短小啊,对手指,阿九对不起追春宵的亲~
齐朗抱著孩子团团转,月牙儿的药是他下的他自不担心,但女儿哭得小脸通红,他的心揪成一团,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狠心,也恨晋寒阳把他逼到这种地步,他一定是有意不见他的。
当月牙儿哭得发不出声时晋寒阳带著李济生来了,他冷著脸接过眼白发红的女儿,轻轻握著她小手伸到太医面前让他把脉。
月牙儿还不懂事,但是父女天性,一看到这个经常抱自己的人就很委屈,噘著小嘴巴,眼里又蒙上一层泪膜。
“宝宝乖,别哭。”晋寒阳在女儿小脸上亲了亲,柔声哄著。
李济生搭上小姑娘的脉,诧异地看了齐朗一眼,松开那只细嫩的小手,禀报:“陛下,小公主只是吃了些生冷的东西,刺激了肠胃,所以腹痛,喝些生姜水就好了。”
晋寒阳冷冷地扫了眼屋里的奴才,淡淡道:“都愣著干什麽,还不快去做?”
屋内的人被这一眼看得心惊胆战,一听皇上发话,连忙领命告退,李济生也道:“臣另给小公主做些丹药,以防万一。”
月牙儿的疼痛已经过去,她哭得累了,被父亲抱在怀里,十分温暖,打个小哈欠想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