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晏闻言,抬了抬下巴,自信满满的说道:“会。”
养两条鱼有什么难的?
他都能养蝈蝈呢!(骄傲脸.jpg)
胤禛笑了:“好,明日阿玛差人给你送去正院。”
弘晏见胤禛这么爽快就答应了,笑嘻嘻的凑上去,在胤禛脸上“啵啵”亲了好几下。
被弘晏糊了一脸口水,胤禛面上有些嫌弃,心里却美得不行,这可是小家伙第一次亲他呢!
陪着弘晏玩闹了一会儿,胤禛便要继续处理公务了。
苏培盛则将弘晏放在了檀木小榻上,又拿了一些孩童的玩具给弘晏。
弘晏对拨浪鼓、布老虎这一类东西早就无感了,不过九连环是有些日子没有玩过了,可以再练练手了。
苏培盛给胤禛端了一碗热茶之后,便守在弘晏身边。
父子两个各忙各的,倒是互不打扰。
邀月轩内。
白日里胤禛罚弘昼抄写“错”字百遍,因着弘昼个头小,还够不到书案,是以耿格格命秋叶将笔墨纸砚放在了檀木小榻的炕桌上,如今,耿格格正握着弘昼的手,在宣纸上抄写“错”字。
弘昼连启蒙的《三字经》都不愿意学,更没有接触过笔墨,再加上弘昼才三岁,手指绵软无力,纵使是耿格格握着弘昼的手来写,也着实费力。
弘昼哭丧着一张小脸,捏着狼毫笔的手心因使力都沁出了一层汗,再瞧那宣纸上歪歪扭扭螃蟹似的五个“错”字,终于是忍不住了,扬起小脸对着耿格格说道:“额娘,我不想写了。”
耿格格闻言,便松了握着弘昼的手,将狼毫笔放回了笔山上:“弘昼是写累了?那咱们就歇歇。”
耿格格嘴上说着,实际上偷偷活动着自己的手腕。
握着弘昼的手写字,比她自己写字费力多了。
握紧一分力,怕勒了弘昼的手;松一分力,又怕字不成形。
弘昼见耿格格误解了自己的意思,又道:“额娘,我是不想写了,这字这么难写,阿玛分明是在整我。”
写了这么久,才堪堪写了五个字,还有九十五个字,他要写到猴年马月去。
就算是启蒙快的弘历,也没有开始学写字呢。
耿格格敛容道:“弘昼,不可胡说。”
弘昼不服气的哼了哼。
耿格格知晓这百遍抄写对于弘昼来说是一种折磨,可对于她来说,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是以,耿格格耐着性子哄道:“弘昼,你阿玛又没有让你明天就将这百遍“错”字交上去,额娘陪着你,咱们慢慢写,再写两个,咱们今个儿就不写了。”
耿格格的话并没有让弘昼改变主意,只见弘昼从小榻上蹦了下去,而后踩着脚踏,一边往外走,一边说道:“今天不写,明天、后天还是要写,与其天天受罪,还不如让阿玛直接揍我一顿呢!”
有道是:长痛不如短痛。
耿格格见状,连忙快步走上去拦住弘昼:“你这孩子,哪有上赶子讨打的。”
王爷好不容易消了气,弘昼这会儿子去,岂不是没病吃药自讨苦吃。
弘昼嘟囔道:“反正阿玛也不会打/死我。”
顶多是屁股开花,在床上躺几天。
耿格格额间一跳,赶忙伸出手捂住了弘昼的嘴。
耿格格又气又心疼:“你这孩子,什么胡话都敢说,一点儿忌讳都没有。”
“死”字,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?
弘昼见耿格格眼尾又红了,不再说话了,耿格格方才松了捂着弘昼嘴巴的手。
耿格格抬眸看向还立在小榻旁的秋叶,出声吩咐道:“秋叶,将东西收了吧,夜深了,明日再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