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呢”。

“太平?可不见得前几日那个什么杀夫案,”老王嘟嘟囔囔的切着豆腐,“俺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样式的”。

“那婆娘竟然敢杀自个儿的丈夫,实在太吓人了”。

李大娘嘁了一声,“你这消息可太慢了,人家衙门早都说了,前头那事儿就是个乌龙”。

“是那刘媒婆看花了眼”。

老王不信,他嗫喏着开口,“俺听里长说,说是血流了三丈远,现下还有洗不掉的血迹哩,怎么可能是假的”。

见老王不仅不信还想推车走人,李大娘顿时便不干了,她抓着车辕,“我且问你,你可识字?”

老王木讷摇头,自己祖上八辈儿都是土里刨食儿的农户,这做豆腐的本事还是爷爷做了半辈子学徒才得来的传家手艺,哪有那个闲钱去读书认字。

“你去衙门外的告示栏去瞧一瞧,大红的官印盖着呢,可不敢说假话”。

李大娘复又神气起来,“我儿子说了,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,还有慈会长的手印儿呢”。

“再没有比这还真的事儿”。

一旁等着打豆腐的人家也跟着附和起来,“这倒是真的,俺家小子前儿还读给别人听呐”。

“是啊,是啊,衙门的官印可做不了假”。

“我前儿还看见慈会长的马车了,说是去怡红院接了个姐儿,好着呢”。

可不能把这老王头给吓走了,这豆腐跟肉一样好吃,一斤下来比肉便宜了好几文,许多吃不起肉的人家可就指着这豆腐解馋呐。

“那,那今日呢”,老王闷着头切豆腐,“刚进城的时候,俺这车豆腐可被人戳了好几下呢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