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香味在身边浮动。
实在太放松了,哪怕唐阮心中压着事儿,仍舒服的直叹气。
倚棋听见了,她抿嘴一笑,“主子,奴婢再给你搓个身子”。
雪白的丝瓜络拂过同样雪白的身躯,微烫的热水带走了疲惫和不适,待到再换过一遍水,全身上下便只剩清爽。
“阿阮,不,唐姑娘”,朝云用一整块细棉布将唐阮裹在里头,又在手里拿了块小些的,“快擦擦头发,别进了湿气”。
时人甚少洗头洗澡,许多女子甚至半年才洗一回,就是怕寒气入体,坏了身子。
“无事”,倚棋笑眯眯的,“咱们用薰笼给主子烘一烘便是”。
朝云定睛一看,铜制的箱笼里放着银丝碳,虽有热意,却并不烫手。
这不就是冬日里主子手中握的暖炉吗?
不过这个大的多,甚至有半人高,躺着将头枕上去,又热又舒服,不过一会儿功夫,头发就干透了。
“啧啧,”朝云不禁感慨,“还有这样的好东西”。
不过这种东西她们看看也就罢了,纯铜本就稀罕,还有上好的银丝碳,每一样都得不少银钱,如今却只做烘头发之用,实在是浪费至极。
“主子用着好才是它的造化”。
倚棋随口接了一句,而后轻拍手掌,只见几个丫鬟鱼贯而入,个个手中举着托盘。
“今日做衣裳怕是来不及了”,倚棋看上去有些内疚不安,“这是刚买回的成衣,您先将就一下”。
唐阮摸着完全干透的头发,再看向眼前各式各样的新衣和华贵的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