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才一百两,只够做身漂亮的衣衫”,唐阮不屑说道,“大伯说了,慈家愿意给我一整个铺子呢”。
唐母看了又看,嫌弃和贪婪竟不似作伪。
她恨铁不成钢的拧了一把女儿脸上的软肉,“你这个傻丫头,人家那是诓你的”。
慈家那老头当年是入赘出身,家里的产业都在慈夫人的手里握着,如今竟仗着时间久远,大言不惭的来诓骗小姑娘了。
“听娘的”,唐母松开手指,又心疼地摸了摸,“嫁给三七虽不能大富大贵,但他绝对一心一意的对你好”。
女人这辈子图什么,不过是个知冷知热的丈夫,乖巧伶俐的孩子,那是花再多银钱也买不来的东西。
唐阮却不听,“我不管,我就要做有钱人,就要人跟前跟后的伺候着”。
“最起码以后年老色衰,没了真心还有钱在手里握着”。
她歪缠在娘亲身上,“娘啊娘,求您了,求您了,您就答应我吧”。
唐母的脑袋嗡的一声响,只觉得头晕脑胀,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难不成逢此大变,被人诱得歪了品性?
她仔细打量女儿,发现往日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不少,素来含笑的眼睛此刻黑沉如古井般毫无波动。
小树若是歪了,自然是园丁修剪,儿女坏了性子,只能靠父母一点点别过来。
“想都别想”,唐母板起脸,“这几日你也别出门了,好好在家照顾我跟你爹罢”。
看来眼下她还不能死,得好好的看着儿女,否则今日家里挂的白,明日就变了出嫁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