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隐蔽的给身后人使了个眼色。
今日无论如何,都不能叫小少爷见到这位主儿,否则老爷和太太的心思就全都白费了。
且不说唐阮是否瞧见,但一直将视线放在她身上的陈朗却不自觉的沉下脸。
如果这个下人认识身边的女子,为何刚才她在林中呼唤,药庐却始终无人回应?为何开了门见了人,又要悄悄使眼色?
昏暗中,陈朗的脸色愈发的难看,似乎找到了女子哀泣和投河的缘由。
可那又怎样,他定定的看着踏进药庐的身影,他身在巨富的陈家,又得爹娘宠爱,自小便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。
哪怕是大哥最喜爱的小狗,只要他说想要,也得乖乖送到他院子里来。
他喜欢眼前这个女子,想要她,只要他说想,即便这位姓唐的姑娘明日就要嫁进李家,今晚上也得送到他床上。
他有这个底气!
灯笼照不到的地方,陈朗眉峰高扬,脸上闪过一丝势在必得,而后他藏起所有的神情,大踏步追上前方的人。
李家的药庐并非只有一间破旧的芦苇房,反而建的很是宽敞,二进的宅院,有主人家常住的地方,也有客人借宿的屋子。
唐阮一路走,一路打量,只见眼前的路愈发的荒凉,大概是这处宅子里最偏僻的地方。
与李家交好的这十几年来,她还是头一回来这个地方。
李小四僵着脸,而后又硬生生的挂上笑容,他将破败的院门推开,又使唤两个人过来打扫,甚至还送来一碟清粥小菜。
他客气极了,“两位贵客至此,本该扫榻相迎,只是山中简陋,还望贵客莫怪。”
有吃有喝,还有住的地方,任谁也挑不出错处。